他将锦被捋了起来,暴露了那圆滚滚的肚子,那边已经撑得很圆了,皮肤几近成了透明色,几近能够看到肌肉的纹理和血管的青色。
宁珞听得惊心动魄,深深感遭到了一阵后怕,在景昀最危难的时候,她没能陪在身边,如果有个闪失,两人便是永诀。
看着这小伙子远去的身影,宁珞有些感慨:“赵大哥倒的确是个夫君,你们俩要订婚了?”
景昀见她一脸迷惑,便渐渐解释了起来。本来信义侯和赵斌领军到了平州地步后,信义侯被卫泗和谢隽春所扰,觉得应州更加凶恶,便分兵让赵斌前去昌州,而赵斌得了女后代婿的暗令,天然放慢了行军,又用心在平州云阴山脉的地界指着几帮山匪说是北周军,莫名打了几仗,只盼着景昀和北周军两败俱伤,待鲁平城破后再挥师西进,既能显现他救危济急的功绩,又能暗中铲去景昀这个眼中钉。
“天然当得,”宁珞正色道,“你这是拿性命真刀实枪地从疆场上拼来的,我们这些妇孺老幼,端赖了你们才得以保全,你千万不要妄自陋劣。”
一见到宁珞,邹泽林也有些不测,伸出食指冲着她“嘘”了一声,她心中暗自好笑,目不斜视地走入冷巷,敲了敲棋室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