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淅淅沥沥的春雨下得正欢,那枝丫上的嫩芽被浸润了,更加显出了那丝能掐出水的嫩绿来,让人见了就心生欢乐。
宁珞的脸腾地一下红了,举起拳头在他胸口轻捶了了两下,却被景昀不费吹灰之力地握住了,微一用劲,两小我便倒在了那张大床上。
西北诸将的分封也成了都城中的另一谈资,盛和帝对昌州、应州诸军大加赞誉,宁珩援驰有功,官升一级,任应州都督,卖力应州武备;秦庆怀从司马升至都督,卖力昌州武备;李成林则代替司马一职帮助秦庆怀,其他诸将均有封赏。
“那是,”景曦傲然抬了抬下巴,“我在女子堂里可没丢嫂嫂的脸,铮儿,你可要替大哥争口气。”
听景昀这一阐发,宁洛也就绝了热脸去贴冷屁股的心机。
景昀盯着那张烫金花笺看了好一会儿,这才点了点头:“让四叶寸步不离地跟着你,如果碰到赵黛云挑衅,不要理睬她就是。”
而景昀当之无愧地成了圣眷最隆的当朝新贵,年仅二十二岁的他被封为镇北将军,系羽林军、摆布衙禁军的兵权于一身,卖力京畿地区及皇城的防务,可谓炙手可热。
赵斌因为批示不力而阵亡,盛和帝并没有非难,而是提了一句为国捐躯,其心可彰。
用罢了晚膳,奶娘将小姝儿抱了过来和景昀一起玩耍,一见景昀,姝儿便手脚并用朝着景昀摇了畴昔,显而易见,是要和景昀玩那抛高高的游戏,景昀力大,不是身边那些个奶娘、嬷嬷能够对比的,抛得越高,她笑得越欢,那胖手胖脚在半空中乱舞,让宁珞在一旁胆战心惊,连声说“好了好了”。
“嫂嫂,姝儿还会坐了呢,”景曦献宝似的将姝儿放在了她的身边,姝儿小短身板晃了晃,伸出了小胖手朝着宁珞抓了畴昔。
盛和帝固然蒙受丧子之痛,在朝政上却一点儿都不含混,即位以来这大陈权势最大两族外戚的权势被他借机肃除。
姝儿在景曦怀中“嗯嗯”叫了起来,自但是然地朝着宁珞凑了畴昔。她已经三个多月了,生得粉团儿似的,一返来便为这寂静的定云侯府注入了勃勃朝气,成了大师的心肝宝贝。
景昀在内里公干,午膳不常返来用,这一顿便是祖孙几个一边聊一边吃完了,再过一阵子就又是琼华书院两年一度的赏花会了,此次景曦正要插手,她芳龄十四,也该是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宁珞既然返来了,便少不得要替她筹算筹算,赏花会恰是她相看快意郎君的好地点。
宁珞忍俊不由,拿起帕子替她擦去了嘴角的哈喇子,试图去拉出她的拳头,姝儿却不干,啃得津津有味,还忙中得闲冲着宁珞咿呀地笑了一声。
正在内心揣摩着,屋外响起了一阵脚步声,还没等她起来,帘子一掀,景铮率先窜了出去:“嫂嫂,姝儿能昂首了,趴在那边头昂得高高的,可风趣了。”
宁珞忍不住想笑,将姝儿抱起来往上耸了耸,姝儿便立即“咯咯”笑出声来,她的眼睛乌溜溜的,只不过一笑起来就弯成了新月,看上去便更加甜糯,口中“咿咿呀呀”地叫着,实在敬爱。
自从西北返来后,昔日都城中的亲朋老友诸多邀约,这大半个月来都在各种宴请中度过,大漠风情、刀光剑影对这些都城中的世家贵族名媛蜜斯来讲,就比如是悠远的另一个天下,让他们啧啧称奇,作为了茶余饭后的谈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