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此次他能横扫北周,和盛和帝在火线的尽力支撑是分不开的,如果没有他的一句“便宜行事”,如果没有他藏给宁珞的那一支奇兵,就算他最后能够破敌,也要花上更多的力量和时候,给西北这片地盘和百姓带来更加庞大的创伤。
“是吗?”盛和帝淡淡隧道,“两年前,你执意要去西北,朕禁止不得,忍痛让你分开了都城;北周进犯时,朕彻夜难眠,唯恐你有半点闪失,变成痛悔平生的大错;你力克北周,威名远扬,朕酣醉一场,悬在空中一年的心这才算是落回了实处。昀儿,朕无时不刻都在惦记取你,你呢?”
景昀难堪万分,他本来内心七上八下的,想看亲身看上一眼,只要盛和帝安然无事便不着陈迹地分开,却没想到刚才这一怔神的工夫便泄漏了踪迹。他只好撩袍跪倒,胡乱扯了一个借口:“陛下恕罪,臣想借此良机,查验一下羽林军的防卫有无缝隙,惊扰了陛下。”
这应对倒是和徐淑妃一模一样,可心底深处那模糊的不安却挥之不去,景昀踌躇了半晌:“劳烦你出来通禀一声,就说我前来看望陛下。”
“是。”贾南柯应了一声,看着景昀的身影消逝在了小径的绝顶。
他冷静地后退了两步,目光锋利而冷冽地落在贾南柯身上,贾南柯忍不住打了个寒噤,硬着头皮道:“侯爷,下官也是受命行事,要不侯爷你在这里等一会儿……”
前边的贾南柯仓促地赶了过来,见此场景又羞又愧,也跪下请罪:“臣戍守不力,还请陛下惩罚。”
景昀怔了一下,畴前盛和帝对他荣宠有加,曾亲赐“御前常伴”的称呼,能够凭腰牌在御前随便出入,这类随便的场合更是动不动就叫他在身边陪驾,向来没有过不能见驾的时候。可自从回京后,固然他的官越做越大,可和盛和帝之间,却感受比离京前那段时候还要陌生了。
景昀沿着小径一起急行,他在这琼华书院中肄业三年,是院长林青居的对劲弟子,对这里的一屋一瓦都非常熟谙。
宁珞急得不打一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