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殿下此言差矣,”她柔声道,“大陈鼎祚,天然是陛下和大陈千千万万子民共同护佑,不管是侯爷,还是宁国公府,都愿为陛下、为大陈肝脑涂地。”
田公公语塞,继而忿然道:“侯爷言重了,既然侯爷只不过是陛下的臣子,陛下说甚么便是甚么,又那里轮获得侯爷来质疑陛下的话?”
宁珞气得不打一处来,沉下脸来:“君子不挟恩以报,更何况,七姐是你的夫人,你照顾她是该当的。”
“那将军能教我吗?”杨霆希冀地看着他,“我如果短长了,母妃也不会日日抽泣,一向惹皇爷爷不高兴了。”
景昀有些活力:“这些人敢如此怠慢小殿下,打一顿赶出去。”
田公公大惊失容,仓猝扑了上去,一把从景昀怀中将那手巾夺了下来,怒道:“侯爷这是要干甚么?如此鄙视圣驾,这是不把陛下放在眼里吗?”
的确,赵黛云多次献计,特别是在他被盛和帝猜忌打压的时候立了大功,让他事半而功倍,此女夙来便争强好胜,几次下来便有些居功自大,在后宅中说一不二,还多次和他身边的谋士示好拉拢,在赵斌身后,这类苗头更加浓烈,让他渐生恶感。此次赵黛云的自作主张,他趁机借题发作,好好敲打了一番,这些日子总算安稳了一些。
“珞mm,如果有一天,你的侯爷身败名裂、身陷囹圄之时,再给你一次重来的机遇,你会挑选谁?”
宁珞满心警戒,嘴角扬起疏离的浅笑,见礼道:“多谢瑞王殿下挂怀,臣妇统统都好,殿下看上去精力抖擞,想必过得也不错吧?”
宁珞怔了一下,欣喜隧道:“我七姐她还好吗?王爷肯让她出来和我相见吗?”
“珞mm,别来无恙否?”他的笑容温润,仿佛他们之间从未有过芥蒂。
二公主凝睇着他,嘴角暴露了一丝苦笑:“多谢侯爷,嫂嫂日前对夫人无礼,还望侯爷包涵。”
这一刻,他忘了养精蓄锐,忘了假装谦恭温雅,乃至忘了他一心要奉迎的盛和帝。
“瑞王殿下言重了,”宁珞微微一笑道,“瑞王妃生性好强,事事都要做到最好,我早已甘拜下风,却不知为何她还要针对我,只盼着她在王府中的脾气要收敛些,可不能再如此……颐指气使才好。”
景昀茫然地望着他,心乱如麻。
“朕做梦都盼着,有朝一日能听到你叫朕一声父皇,”盛和帝的声音有些沙哑,“湛儿走了,皓儿他被人调拨做下这天理不容的错事,这一个个的,都离朕而去,你就真的这么忍心弃朕于不顾?朕已经老了,昀儿,别让朕等太久,朕怕……等不到……”
“我……”景昀的声音哑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