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坐在盛和帝下首的王爷王妃都奖饰了起来,就连杨彦笑着道:“父皇,霆儿还真是威风凛冽呢。”
大殿足足比演武场高了两层,从宁珞的位置,恰好能够看到杨霆清楚的身影,宁珞转头再看,杨彦正目不转睛地看着火线,目光炯炯有神,不知怎的,一层模糊的不安从心底出现,她忍了半晌,还是抬高声音问道:“景大哥,这都是谁教小殿下的?小殿下毕竟还小,会不会……”
陈氏坐在劈面,掩着嘴强忍着哭泣,对着杨霆连连点头。
景昀回到坐位上,宁珞猎奇地问:“印章呢?”
赵黛云倒是被唬了一跳,强自平静地后退了一步:“我反面你这个病人计算,怪不得父皇不让霆儿在你身边。”
陈氏的确不幸,但也是咎由自取吧,最可爱的还是赵黛云,四周调拨,唯恐天下稳定。
陈氏的笑声戛但是止,眼中泪珠滚滚而落,景昀不再看她,拉着宁珞回身而去。
她正要往里走,眼角余光一瞥,俄然瞧见了远处廊檐的树丛旁有两个盛装打扮的贵妇正在说话,一个是化了灰也熟谙的赵黛云,而另一个恰是曾经的太子妃陈氏。
景昀不明以是,抬手去摸她的眼睑:“如何?眼里进沙子了吗?”
她情不自禁地往中间走了两步想要看得更清楚些,却见杨霆下了马,抬头和身边的人说了几句,便和内侍一起步入了侧殿中不见了。
大长公主替盛和帝筹办了一株有半人多高的珊瑚树,景昀呈上去时盛和帝如有所思地看着他:“替朕多谢皇姑了,就这一样吗?”
盛和帝嘴角的笑意一点一点地消逝殆尽,二公主急了,忍不住呵叱道:“霆儿休要胡言,是哪个主子在你面前乱嚼舌头的?”
杨霆用力地点了点头:“之前母妃请了好几个徒弟在教呢,皇祖父,如果我射得好,能不能让我回到我母妃身边去?我想我母妃了。”
陈氏突然大笑了起来:“你这下解气了吧?我落到现在这类境地,你必然在内心笑破肚皮了吧?”
她赶紧拽着杨霆的衣袖低声责备了一句,杨霆却非常倔强地不肯坐下:“皇祖父,我会骑小马驹了,还会射箭,我替你祝寿给你看好不好?”
“皇嫂你真是病胡涂了,”赵黛云的声音冷了下来,“霆儿临时由二公主顾问,是父皇亲口御旨,我们如何能违逆父皇的心机呢?你如此不孝,怨不得父皇活力。你快些放手,我要出来了,不然我身子有失,只怕你担待不起。”
她抬起手来在云香脸上轻拍了一下,云香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旋即掩着嘴娇声道:“奴婢知错了,太子妃娘娘请恕罪。”
赵黛云掸了掸衣袖,语声轻飘飘的:“皇嫂,不如我们一起去御前评评理,你脱手在先,我家婢女护主心切,一时失了手,我打她一下算是向皇嫂赔罪吧。”
中间的侍卫们都大声喝采了起来,只是杨霆却有些不对劲,拨转马头又绕着演武场策马跑了一圈,正回到中间来时,却见那小马驹前蹄一曲,俄然打了个突。
盛和帝还未参加,御前两位总管代为迎客,一一将人请入殿内。大长公主因为年长并未参加,而是甚为知心肠让孙儿、孙媳携寿礼代为列席,宗室后辈云集一堂,倒也有个百八十人,济济一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