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搂着宁珞一阵安抚,又让中间服侍着的人都退了出去,眼看着厅里只剩下了祖孙二人,宁珞终究一边抽泣一边开了口:“祖母,贤人在梦里对我疾言厉色,问我为何要对贤人不敬?说我如果再执迷不悟,此后便要将我的道缘收回,不但我会命薄无福,百口人也会……”
老夫人松了一口气:“哎呦你这孩子,做梦罢了,都是假的,别怕了,都让道长们看笑话了。”
宁珞不再说话了,只是拉着宁老夫人的衣袖低声抽泣着。
“我也不晓得,”宁珞哭着道,“前几日我去太清观时,清虚道长还赞我道缘深厚,可一眨眼如何就变了?祖母……会不会和本日来的两位道长有关?”
出了秦湘兰的院落,宁珞一起去了老夫人的荣安苑,钱嬷嬷也才到了没多久,一见到宁珞有些迷惑:“九女人如何也返来了?”
宁珞表示紫晶将一尊元始天尊白玉像呈了上来,笑嘻嘻地依偎在了祖母身边:“这是珞儿为祖母请来的,清虚道长说我道缘深厚,今后我常伴祖母膝下,祖母定能长命百岁。”
“徒弟,明日观首要主持道场,妙玉殿也要参加。”她悄声提示道。
“刁仆欺主……钱嬷嬷……”宁老夫人喃喃地念叨了一句,一丝思疑在脑中一闪而过。
“贫道恰是。”清和真人应了一声,她已经年过不惑,端倪慈和,奖饰了宁珞几句,一旁秋水道长却只是微微点头,想来是上回对宁珞的印象太差了。
老夫人站起来刚要走,袖子却被人紧紧地拽住了,她转头一看,只见宁珞本来就不太好的神采煞白,眼中透着几分惊惧。
宁珞抹了一把眼泪,仿佛这才看到了两位道长,呐呐地上前见礼:“这……这是太清观的道长吗?”
现在瞧这秋水道长清傲岸气,老夫人不免兴趣寡淡了些,可一想到三儿媳妇那付让她极度不喜的做派,却又不甘心。
宁珞将本身关在院中呆了两日,屋里的几个奴婢成日里煎药,弄得全部院子里都是一股子药香,旁人走过便能闻到,秦湘兰和宁臻川见她好端端地又病了起来,却又查不出病症,只是每日人仄仄的,内心实在担忧。
只是既然请了来,总要好生接待,老夫人和清和真人聊了一会儿,内心揣摩着如何先把宁珞支开:要替儿子找个妾室,总不能让孙女儿在跟前瞧着吧。
秋水道长却没有徒弟那付好涵养了,她还不知本身被家人和宁府算计,只当是宁府请她们师徒俩过来话旧兼看风水运势,眼看着过了约好的时候,宁臻川却仍然人影全无,她内心愈发嫌弃起这家人来。
老夫人被唬了一跳,抱住了宁珞一叠声隧道:“这是如何了?谁欺负我的乖孙女了不成?”
荣安苑的前厅,老夫人、大夫人和清和真人、秋水道长二人相谈正欢,两位道长都穿得非常正式,道冠高高扎起,宽袖窄袍,清和真人手执一柄拂尘,坐鄙人手,秋水道长侍立在一旁,她也只不过二十多岁,因为长年清修的原因,她的皮肤特别白净,小巧的身材被裹在道袍中,有种禁欲而奥秘的美感。
宁珞脸上略带委靡之色,有气有力隧道:“钱嬷嬷走了今后,我感觉身上有些不舒坦,左思右想还是返来稳妥。”
老夫人瞥了钱嬷嬷一眼,明显有些不满:“甚么事能有照顾珞儿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