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那两位女道长没了身影,宁珞终究忍不住放声大哭了起来:“祖母,珞儿惊骇……阿谁梦……梦见了贤人……”
“我也不晓得,”宁珞哭着道,“前几日我去太清观时,清虚道长还赞我道缘深厚,可一眨眼如何就变了?祖母……会不会和本日来的两位道长有关?”
“宁大人莫不是有要务?”清和真人笑道,“不急,摆布也没甚么大事,我们候着就是。”
出了秦湘兰的院落,宁珞一起去了老夫人的荣安苑,钱嬷嬷也才到了没多久,一见到宁珞有些迷惑:“九女人如何也返来了?”
老夫人站起来刚要走,袖子却被人紧紧地拽住了,她转头一看,只见宁珞本来就不太好的神采煞白,眼中透着几分惊惧。
钱嬷嬷只得请罪:“是我忽视了,想必是山里冷,忘了叮咛九女人多披件衣服了。”
老夫人搂着宁珞一阵安抚,又让中间服侍着的人都退了出去,眼看着厅里只剩下了祖孙二人,宁珞终究一边抽泣一边开了口:“祖母,贤人在梦里对我疾言厉色,问我为何要对贤人不敬?说我如果再执迷不悟,此后便要将我的道缘收回,不但我会命薄无福,百口人也会……”
“宁德拿了女人写的的那张纸去找三爷了,”绿松头一次在别人面前扯谎耍心眼,不免有些严峻,“女人,儆猴未见效,到底是甚么吃食?”
宁珞歉然道:“我身子还没好利索就率性外出,让祖母挂记了,幸亏去太清观得见了清虚道长,总算不虚此行。清虚道长仙风道骨,受他点拨珞儿得益匪浅。”
“贫道恰是。”清和真人应了一声,她已经年过不惑,端倪慈和,奖饰了宁珞几句,一旁秋水道长却只是微微点头,想来是上回对宁珞的印象太差了。
“白斩鸡,爹必然觉得是我小孩子心性在和他玩猜谜,城北的归云居最善于野味,这一来一去最起码要花上一个时候,”宁珞的面色一肃,“走,我们先去祖母那边。”
马车有点颠簸,却无毛病她此时的好表情,祖母已经松口,想必秋水道长不会再有机遇晤到宁臻川,也不会再有归入宁国公府的那一天。
“说……刁仆欺主……府里的奴婢都听话得很,没人欺负我,”宁珞一脸茫然,“近的也只是钱嬷嬷焦急从别庄赶回宁府,她有急事我也允了的,贤人连这也会不欢畅吗?”
宁珞表示紫晶将一尊元始天尊白玉像呈了上来,笑嘻嘻地依偎在了祖母身边:“这是珞儿为祖母请来的,清虚道长说我道缘深厚,今后我常伴祖母膝下,祖母定能长命百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