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昀端住了她的脸,哑声道:“珞儿睡得还好吗?我一早晨都没睡好。”
“你既然入了朝堂,那也没体例,”陶安大长公主淡淡地叮咛,“我是看不惯那些个朝臣勾心斗角的模样,哪日如果有甚么外派的差使,你便去领了,依我看,领兵兵戈、保家卫国才是一名男儿该有的情怀,少往陛下那边追求。”
景昀浑身盗汗,一下子从恶梦中惊醒过来。
如果手掌覆上去,不晓得是不盈一握还是呼之欲出呢?
男儿一诺既出驷马难追,更何况宁珞的确还是年幼,如果二人欢/好,只怕会对宁珞的身材有所毁伤,只不过再等上三四个月罢了,并不是甚么难事。
景昀明显有些不太对劲:“我来吧。”
这一觉睡得很香,醒来天气已经大亮,他一低头恰好瞧见宁珞也醒了。
景昀的脑中闪过一丝动机,却又从速止住,把目光落在了那笋芽般的嫩手上。
“谁害死了她,我定要让他挫骨扬灰,永久不得超生!”
宁珞突然回过神来,看向叫她的青娘。
两人四目相对,宁珞的脸庞微红,羞怯地避了开去:“景大哥,该起了。”
“大哥再来一下。”景铮的脸镇静得通红,却犹自不肯下来。
“我们都错了……错了……”
“珞儿,”他又惊又喜伸手便去抱她,“还好你没事!”
宁珞身上有股好闻的暗香,不经意地缭绕在四周,景昀放松了下来,又重新进入了梦境。
但是这不看还好,一看更是热意涌动,方才他绝壁勒马,恰是这柔荑包裹住了他,让他享遭到了这世上最美好的欢愉。
有小孩这么一闹,氛围顿时活络了很多,宁珞上前拜见了长辈并奉茶,长辈们一一都给了见面礼,陶安大长公主是一副玉镯,那玉镯上雕着龙凤呈祥的图案,是先帝传给陶安大长公主的,本日给了宁珞,明显是对宁珞分外看重。
大长公主的另一边坐着一个仙颜女子,约莫三十不到些,宁珞听景昀提起过,这是景晟的侍妾名叫青娘,是俞明钰的陪嫁丫头,而青娘中间坐着一名不到十岁的小男孩和一名和十二三岁的少女,便是景昀的弟妹景铮和景曦,这弟妹都是俞明钰所出,青娘并无子嗣,又非常经心照顾俞明钰和弟妹,是以俞明钰和景晟对她非常恭敬。
一旁的侯夫人一看便是久病之体,身形肥胖满面病容,有力地倚在身后的靠垫上,一旁另有个婢女悄悄地帮她揉捏着额头,想来是有头痛的旧病。
景昀替她掖好了被子,却见宁珞又爬动了起来,只好抱住了将宁珞紧紧地抱进了怀里。
这话倒没有甚么虚言,景铮堆积了父母的长处,既有刚正的脸型又有出挑的五官,看上去虎头虎脑非常敬爱。
而定云侯景晟和夫人俞明钰坐在大长公主的动手,景晟固然是一名文官,气质却和宁臻川大相径庭,一张端方的国字脸,浓眉大眼,身材魁伟,眉间的川字深切,明显是平时多思多虑,唯有笑起来时方有几分亲和之气。
景昀还要说话,宁珞柔声道:“你还是快些本身洗漱换衣吧,别误了向祖母、爹娘存候才好。”
“珞儿!珞儿是你吗?你如何了?”他朝着那白衣女子跑去,却发明前面仿佛有一堵看不见的墙挡住了他的身形。
宁珞嗔了他一眼:“我还道景年老是光亮磊落之人,却本来也爱胡说八道,如何青竹她们向来没有提起过,我看是你打呼噜磨牙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