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公主的另一边坐着一个仙颜女子,约莫三十不到些,宁珞听景昀提起过,这是景晟的侍妾名叫青娘,是俞明钰的陪嫁丫头,而青娘中间坐着一名不到十岁的小男孩和一名和十二三岁的少女,便是景昀的弟妹景铮和景曦,这弟妹都是俞明钰所出,青娘并无子嗣,又非常经心照顾俞明钰和弟妹,是以俞明钰和景晟对她非常恭敬。
“谁害死了她,我定要让他挫骨扬灰,永久不得超生!”
“你既然入了朝堂,那也没体例,”陶安大长公主淡淡地叮咛,“我是看不惯那些个朝臣勾心斗角的模样,哪日如果有甚么外派的差使,你便去领了,依我看,领兵兵戈、保家卫国才是一名男儿该有的情怀,少往陛下那边追求。”
陶安大长公主、定云侯府的老夫人坚信玄门,自老侯爷去后一向居住在侯府后院的小道观中,道观中供奉着三清贤人,中间是一进配房,安插得甚是简朴厚重。
这一觉睡得很香,醒来天气已经大亮,他一低头恰好瞧见宁珞也醒了。
“我们都错了……错了……”
景昀还要说话,宁珞柔声道:“你还是快些本身洗漱换衣吧,别误了向祖母、爹娘存候才好。”
“我要这天下有何用?能换她活过来吗?”
如果手掌覆上去,不晓得是不盈一握还是呼之欲出呢?
“论语会背了一大段了,先生夸我聪明呢。”景铮高傲地背诵了起来,屋里人瞧着他,脸上都暴露了浅笑。
这话倒没有甚么虚言,景铮堆积了父母的长处,既有刚正的脸型又有出挑的五官,看上去虎头虎脑非常敬爱。
景昀的脑中闪过一丝动机,却又从速止住,把目光落在了那笋芽般的嫩手上。
“珞儿,”他又惊又喜伸手便去抱她,“还好你没事!”
“嫂嫂。”景铮明显很听景昀的话,脆脆地叫了一声,又仰脸瞧着宁珞,一双眼滴溜溜地转着,俄然咧嘴一笑道:“嫂嫂长得真都雅。”
一旁的侯夫人一看便是久病之体,身形肥胖满面病容,有力地倚在身后的靠垫上,一旁另有个婢女悄悄地帮她揉捏着额头,想来是有头痛的旧病。
“是。”景昀面无神采地应了一声。
景昀一下子把景铮抱了起来举得高高的,景铮欢愉地尖叫了一声,青娘仓猝迎了上去叫道:“世子谨慎些,可不要摔了铮儿。”
带着这分猜疑,他缓缓进入了梦境。
景昀倚在床头,看着枕在臂弯中已经沉甜睡去的新娘,固然小腹中的热意已经泄过一次了,却不但没有减去分毫,反倒又有昂首的迹象。
宁珞瞧着他的确眼下有些青黑,不由得担忧地问:“是因为我的原因吗?”
烛火仍然在闪动,偶尔传来了“噼啪”的爆芯声,窗外仍然是夜色深重。宁珞在中间睡得正香,想来现在正在做甚么好梦,嘴角挂着一丝含笑,不过她的睡相不佳,被子都被踢掉了,暴露了大半个身子。
而定云侯景晟和夫人俞明钰坐在大长公主的动手,景晟固然是一名文官,气质却和宁臻川大相径庭,一张端方的国字脸,浓眉大眼,身材魁伟,眉间的川字深切,明显是平时多思多虑,唯有笑起来时方有几分亲和之气。
男儿一诺既出驷马难追,更何况宁珞的确还是年幼,如果二人欢/好,只怕会对宁珞的身材有所毁伤,只不过再等上三四个月罢了,并不是甚么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