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湛也不觉得意,只是宽宏地笑了笑:“三弟行事也很有章法,比起之前的莽撞已经大有长进了。”
“殿下不要掉以轻心,风寒之症可大可小,臣府上的金大夫医术高深,要不要让他来替殿下瞧一瞧?”景昀体贴肠问。
杨湛沉吟了半晌道:“元熹,父皇的寿宴将至,孤本来只想着尽一份孝心,让父皇高欢畅兴地过个寿辰,不想拿这些事情去烦他,却没想到这事如此庞大,倒是孤失算了。”
本来杨湛对景昀彻查此事略有不满,他已经和杨皓筹议好了,此等小事只要将阿谁蛮人安抚好了,就临时压下不禀告盛和帝了,到底是他们俩卖力的差事,出了不对面子上欠都雅。
这语气有些和缓,杨皓立即打蛇随棍上,笑嘻嘻隧道:“儿臣但是费了心机的,必然能让父皇面前一亮。”
但是查到这里倒是压不住了,杨湛的身子本来就不好,和东宫谋臣筹议了一个早晨,第二日便又传染了风寒,景昀到的时候他正在喝药,大热天的,屋子却还关得严严实实,深怕漏了半点的风,非常气闷。
“璎香已经给我喝过了,是我不让她们吵醒你的。”景昀替她盖好了被子,本身也开端脱去身上的外袍,忙了一天,回到家里有娇妻在侧,真是再好不过了。
他打了个呵欠,看上去有些怠倦。
宁珞松了一口气:“没事了就好。”
杨湛眼中一喜,躬身道:“多谢父皇挂怀,儿臣内心免得,儿臣听得父皇这几日也身染微恙,请父皇也保重身材。”
“如此甚好,你们两人这些日子辛苦了,湛儿,你固然身子瞧着大好了,却也不要掉以轻心,要经常固元培本,”盛和帝面色和缓了下来,“你母亲去得早无人照顾,还需本身多加照顾。”
翌日早朝,杨湛率先递了奏折将北周使团一事一五一十禀告了盛和帝,散朝后盛和帝将杨湛、杨皓、景昀三人都叫到了御书房,又听他们三人把事情都说了一遍。
“是吗?”盛和帝瞟了他一眼,“看你到时候整出甚么幺蛾子来。”
杨皓打小便得梅皇贵妃的宠嬖,在盛和帝面前承欢膝下的日子比别的两个皇子都多,宠着宠着便宠出了弊端来,常日里爱喝酒喜女色,家里除了几个良娣和夫人,还养了好些歌姬,结婚一年多了也还没个子嗣,定王妃在梅皇贵妃面前掉过好几次眼泪。
杨湛长舒了一口气,浅笑着道:“元熹心性最是周到,你办事孤最放心不过了。”
“北周使团出了甚么事了?处理了吗?”宁珞担忧地问。
宁珞揉了揉眼睛嘟囔着道:“我让璎香留了一碗木耳汤温着,我去拿……”
又说了两句,盛和帝摆手让他们辞职,景昀如蒙大赦,率先刚要退出御书房,却听到盛和帝淡淡隧道:“昀儿,你且留下,朕另有要事问你。”
“元熹,快来坐下,”杨湛笑着道,“这几日辛苦你了。”
景昀在一旁看着他们父慈子孝的模样,如同芒刺在背,不自发地便别开眼去。
杨皓内心阿谁憋气啊,明显当时杨湛是和他一样,筹办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成果现在出了大事,他却把功绩全揽去了,倒把这懒惰惫懒的罪名都推委到本身身上了,这个景昀也是真是傻的,这么一件大功,竟然连半个字都不往他本身身上揽。
“夫人这是在藐视我吗?”景昀冒充皱起了眉头,“那为夫我更要好好表示一番让你瞧一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