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珞可不知贰内心在打着如许老练的算盘,她俄然想了起来,从妆台上拿起了一张帖子:“你瞧,这是刺史丁夫人给我的帖子,邀我后日赴宴。”
刺史府离都督府不远,高墙朱门,看上去非常气度,宁珞坐了小轿到了大门口,便有家仆候在门外相迎;一起入了外院,紧接着又有婢女在内院门外恭候,含笑盈盈地将宁珞引了出来。
宁珞却不这么想,他们在这鲁平城不是只待一天两天,说不定就是经年累月的日子,如果和城中贵妇打好交道,也算是在后院替景昀分忧。就算那丁夫人是个不好相与的,也只不过少来往几次罢了,何必第一次来相邀便给人下了脸面?
“多谢夫人挂牵,略有不适,不过已经好一些了。”宁珞笑道,“第一次拜见夫人,我备了些薄礼,还请夫人不要嫌弃。”
景昀接过来一瞧,只见那帖子以桃花笺而成,笔迹娟秀,颇具风雅,只是四周不知为何还特地洒着一圈金粉,倒是将那股子风雅变成了俗不成耐。他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你如果不想去,便拖个病辞了。”
丁明秀也非常殷勤,不时地号召宁珞喝茶用点心,还追着问了一些都城中的趣事,看她的性子,该当很得丁夫人的喜好,仿佛一副刺史府中蜜斯的模样。这一屋中也就她们两个春秋相仿,宁珞便和她多聊了几句。
等用罢午膳,丁夫人请来的梨园子到了,大师在院子里看了一出,对着那旦角、武生评头论足了一番,看着时候不早了,大伙儿便一一告别分开。
有是有,不过当着宝贝一样收在柜子里,那里会如许随随便便就当礼品送人。
于锡元猜疑地看着她们:“你们在打甚么主张?我可奉告你们,这位侯爷在京中但是出了名的宠妻如命,就连太子和太子妃的面子都敢驳,你们如果想打他的主张,趁早给我收了这个动机。”
丁明秀朝着宁珞躬身施礼:“给夫人见礼,我那都是胡乱涂鸦的,倒是让夫人见笑了。”
于锡元也有些惊奇,不过转念一想又道:“你懂甚么,人家出身高门,娘家又是江南首富,脱手天然豪阔。”
丁夫人撇了撇嘴:“哎呦我的老爷,你们男人是甚么德行我还不晓得,得了一个想一双,有了一双想一打,那侯爷也就是新婚没多久才这么一副密意的模样,放心吧,明秀聪明着呢,晓得该从那里动手,必然不会伤了你们的和蔼。”
景昀不出声了,好一会儿才道:“你固然用便是,我自会想体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