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谬赞了,”宁珞谦声道,不着陈迹地想把手抽出来,“我看夫人才是雍容华贵,气度不凡。”
于锡元也有些惊奇,不过转念一想又道:“你懂甚么,人家出身高门,娘家又是江南首富,脱手天然豪阔。”
本日集会的女眷未几,也就五六个,一名是昌州的监察使陈夫人,一名是昌州首富之妻,是丁夫人的手帕交,另有几位官员的老婆看上去都还算亲热,最后一名是名年青女子,也就十五六岁高低,五官和丁夫人有几分相像,生得非常仙颜,端倪间透着一股子夺目之色。
“姑父……”丁明秀娇声道,“让我试一试嘛,这鲁平城里好不轻易有个我看中意的,如果成了,到时候都督和你一家,我们做甚么都便利了,小叔叔在军中也能够如鱼得水;如果不成,我们也没甚么丧失啊。”
景昀接过来一瞧,只见那帖子以桃花笺而成,笔迹娟秀,颇具风雅,只是四周不知为何还特地洒着一圈金粉,倒是将那股子风雅变成了俗不成耐。他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你如果不想去,便拖个病辞了。”
丁夫人忙乎了这一天,也有些腰酸背疼,坐在花厅里歇息,两个婢女替她揉着肩膀敲着腿。“明秀,把阿谁都督夫人送的东西拿来我瞧瞧。”
丁夫人听得欢畅,不由得摸了摸脸庞叹道:“老了老了,想当年我年青的时候,也算是一朵鲜花,光阴不饶人啊。特别是这几年,这鲁平的鬼气候可真是,你初来乍到,可有不适应之处?”
等用罢午膳,丁夫人请来的梨园子到了,大师在院子里看了一出,对着那旦角、武生评头论足了一番,看着时候不早了,大伙儿便一一告别分开。
宁珞却不这么想,他们在这鲁平城不是只待一天两天,说不定就是经年累月的日子,如果和城中贵妇打好交道,也算是在后院替景昀分忧。就算那丁夫人是个不好相与的,也只不过少来往几次罢了,何必第一次来相邀便给人下了脸面?
于锡元策画了两下,的确如此,便轻哼了一声道:“你可真是不撞南墙不转头,早知那日拂尘宴就不让你在后边看热烈了,也罢,看你的造化吧。”
“用光了去买便是,”景昀对此事天然毫不在乎,“侯府里这点银两老是有的。”
“这是我的侄女,名叫丁明秀,暂住在我家中,常日里就喜好舞文弄墨,只是这鲁平城中有这爱好的女子未几,甚是孤单,”丁夫人笑道,“这下夫人来了,她总算能够多来就教就教了。”
午膳非常丰厚,除了西北这边的山珍,竟然另有一道都城中的时令好菜――清蒸秋蟹,丁夫人非常矜持隧道:“适值有家人从平州安阳湖返来,便带了些,大师尝尝,不消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