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队云甲军足有百余人之众,均身披黑甲、腰佩宝刀,气势夺人,一半人弯弓搭箭立在核心,一半人上马抓人,那领头人被抓,残剩的一时无所适从,有几个还想顽抗的,早就被那练习有素的兵士打翻在地。
宁珞皱着眉头极目远眺,景昀如何还没来?照理说,如果他晓得她和秦亦瀚在酒楼等他,该当会赶过来才是啊……
宁珞惊诧看着书房的门被四叶知心肠带上,好一会儿才嘟起嘴来:“那是不是我也要被你惩罚?”
秦亦瀚却笑着安抚她:“可贵能看到珞妹如此分歧平常的一面,你侃侃而言之时,为兄我真是五体投地。”
秦亦瀚从善如流,抬高的声音恰好能让丁夫人闻声:“珞妹莫慌,有我护着你,他总不会过分度的。”
此念刚起,脚底下顿时震惊了起来,瞬息之间,远处模糊有雷鸣之声传来。
宁珞不甘心肠挪了两步,才刚到景昀面前,便被他一把拉进了怀里。
埋进了宁珞的颈窝中,鼻翼间充满了那芳香,景昀喃喃地自语着,低头在那凝脂般的肌肤上留下了一个个吻。
世人齐齐扭头看去,只见大街的绝顶有黑压压的一群人策马而来,所到之处,人群避走。
抱着这娇软的身躯,他的心这才算落在了实处:“天然……要罚你……罚你如此胆小妄为……”
景昀这才稍稍放缓了语气:“方才的确是你救了夫人,功过相抵,你先出去吧。”
“他们汉人欺人太过了,不但辱我神兽,还欺我西戎人,走,我们出来要个说法!”他振臂一呼,百来号西戎人顿时朝前涌去。
景昀看着他们两人一搭一唱,也不晓得是甚么事,内心更加愁闷了,却也不好表示出来,只是沉着脸道:“走,送夫人回府。”
景昀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丁夫人打了个寒噤,顿时把要说的话吞进了肚子里。丁明秀见他那凶神恶煞的模样,更像是老鼠见了猫似的躲在一旁,内心暗自悔怨:当时如何就没看出来,这位侯爷的确像个追命的阎王,去捋甚么虎须啊。
“昌州都督景昀在此,谁敢猖獗!”
秦亦瀚正色道:“不是笑话,我一向觉得你是一朵养在温室中娇花,先有姑姑姑丈的心疼,后有侯爷的娇宠,却没想到,你也有女中豪杰的潜质,让人刮目相看。另有侯爷,判定威武,霸气过人,不愧是当世之英杰,珞妹没有看错人。”
那领头人倒也是彪悍,抬手用力一拔箭尖,扯下了一撮头发,挥动动手中的箭尖嘶声喊道:“汉人欺负我们西戎人了!宁死都不要做他们的狗!大师让他们瞧瞧――”
围观的人群这才将提起的心放了下来,收回了一阵喝彩声:
领头的是一名银盔白马的将军,手中取了一把银弓,只见他马如闪电,手掌往背后一探,拔出一枚箭来,弓如月,箭如电,激射而出,那闪着锋芒的箭尖直扑那西戎领头人的面门。
四叶的身子如同胡蝶普通在雕栏上转了一圈,重新站在了宁珞的左边,拍了鼓掌笑道:“你这等雕虫小技,也敢在夫人面前献丑!”
四叶一凛,在内心默念了两句:“奴婢记着了。”
还没等那领头的西戎人反应过来,那箭尖扎入了他的发髻一下子将他钉在了酒楼门前的柱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