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珞的心沉了下去,又不断念肠问:“那我哥呢?你送我去见见我哥行吗?”

她在枕头下偷偷藏了一把剪子,就连半夜都睡不好,一向警戒着,很快,本来丰腴的身子日渐肥胖了下来,急得青萝团团转,就差拜菩萨保佑宁珞从速精力起来了。

他的十指苗条,指尖工致,不一会儿便将全部桃子皮剥得一干二净,表功似的在宁珞跟前晃了晃:“姐姐你看,我剥得好不好?”

卫泗的脸沉了下来,目光冷冷地在青萝身上扫过:“是下人们没服侍好姐姐,让姐姐胡思乱想了吗?”

宁珞一边净手一边脑中闪过了数个动机,终究下定决计开口道:“卫泗,你我宿世此生有缘,得以姐弟相称,我一向非常珍惜,如果此次战事我们都能顺顺铛铛的,我便禀明父亲,正式认你为弟弟,我们做一辈子的姐弟可好?”

宁珞神情自如地点了点头,站在门外道:“你出来吧,我在这里等着就是。”

一起谨慎翼翼地到了后院,宁珞推开了第一道门,门后和前次看到的一样,是一片荒草,站在原地细心朝四周看去,右边墙边另有另一扇小门,模糊有灯光透了出来。

离得近了听得更加清楚,心中最惊骇的事情成了真,宁珞的确不敢信赖本身的耳朵,这小我如何和卫泗扯上了干系?这小我又如何会呈现在大陈的平州?

她身边服侍的人未几,偌大的院中只要青萝和一两个年长的洒扫婢女,其他做庶务的都在外边,几近见不到人,她本来感觉如许平静很好,现在却有种后背盗汗涔涔的感受。

怪不得卫泗一向在说让她等他。

怪不得卫泗这一世眼巴巴地就跟了宁珩参军到了西北。

宁珞接了过来,心中五味陈杂。

“宁大哥那边更不可了,他上头有主将压着,正值烽火连天之际,如何能见女眷?谨慎被人参上一本,反倒毁了他的出息,”卫泗说得义正辞严。

一番谈判毫无成果,宁珞无计可施。

宁珞翻来覆去睡不着,无尽头的思念涌上心头,她想景昀,想父母家人,想她的那些存亡未卜的婢女和侍卫们……眼泪不听使唤地流了下来,刹时便打湿了被褥。

宁珞止住了抽泣声,呆呆地想了半晌,忽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卫泗怔了怔,宁珞却展颜一笑,拿了桃子放在面前打量着:“卫泗你如何晓得,我最爱吃桃子了,看着都流口水。”

怪不得这一世有北周使团入京祝寿,而卫泗也仓促地赶到都城。

漫步时她也曾到过府门口,门前有兵士扼守,底子连门缝都看不到,而四周围墙矗立,别说是她现在怀了孕,就算在平时身康体健的时候,她也爬不上去。

海棠花开得正艳,草木葳蕤。

“你恐吓她做甚么?”宁珞回过神来,赶紧道,“不关她的事,我只是在这里闷坏了,想出去透透气。”

桃子的确清甜多汁,味道很好,只是宁珞却食不知味,好不轻易才将它吃完,卫泗已经让青萝备好了水,让她洗濯手上的黏腻。

宁珞咬紧了牙关,抬起手来用力地甩了畴昔,“啪”的一声,卫泗的脸上起了五个手指印子。

青萝半跪在她身边,替她捶腿捏脚,她的脚略略有些肿胀,偶然候也会疼痛抽搐,大夫说这都是普通的,让厨房里多烧些骨头汤补补身子。

她穿好衣裳,趴在门上听了好一会儿,青萝这些日子殚精竭虑的,已经在外屋睡着了。她把那把剪子揣在了袖中,推开窗户,用一把脚榻垫在窗下,爬出了窗子,仓猝间肚子被窗棂膈了一下,肚子里有甚么动了起来,她慌得用手揉着肚子,连声在内心安抚了好一会儿“囡囡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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