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休整并自闭了三日,明檀总算干起了闲事。
很好,不愧是她的蜜斯妹,大师整整齐齐,都没闲着。
她记得南下途中,夫君便与她说过,平国公世子章怀玉的婚事,皇后已亲身相看过了,定了张太师的嫡孙女,张太师就这么一个孙女,对其非常看重。
明檀想了想:“张太师乃三朝元老,清正廉洁,功载史册,皇上定不会是以事就收回其配享太庙之殊荣的。”
暮秋的上京,晌午最好赏花,天光明朗,风也温凉。
周静婉:“那他为何不寻旁人,偏要来寻你?”
白敏敏与周静婉又对视了眼,仿佛都有些莫名不安闲,特别是周静婉,面上还飞上了两朵红云。
明檀听她娓娓道来。
这数月不见,议亲之事总得有些停顿吧,白敏敏与周静婉两人的年纪可都不算小了。
“我这不是没苛求本身呢么。”她支着额,愁闷道。
“你!你家陆殿帅还不敷你操心的吗!净揣摩些浑事儿!”
“圣上也劝了劝,归正她先前千挑万选出来的张太师孙女德行也不过如此,还不如遂了章怀玉之意,皇后听了,感觉很有事理,以是克日才几次召你舅母进宫。”
“平国公世子年纪也不小了,皇后看的这门婚事黄了,再看其别人家就愈发抉剔。前些光阴京中办马球赛,有豫郡王上场,大师纷繁压豫郡王胜,唯独敏敏,压了平国公世子胜,成果你猜如何?”
到底还是白敏敏嘴快:“陆殿帅与静婉已经订婚了呢,婚期就在来岁开春。”
她着人分好带返来的手信,亲写了短笺,命人送往京中各家,又遣人去昌国公府和周府,邀白敏敏与周静婉来王府一叙。
夫君说了以后,她也细想过了,真让她苦哈哈过完下半辈子她必定也过不来,该吃还是得吃,该穿还是得穿,只凡事适度便可,不成明知用不上,还奢糜华侈。
“岂止是欠都雅啊,我都替平国公夫民气堵得慌,都是些甚么事儿啊。”白敏敏忍不住插了句。
三人坐在王府园中的凉亭中,小丫头提来炉火与茶壶,在一旁摇扇煮茶。
“当然累了,可别提了,这一起我住过漏雨的屋子,住过破庙,还在林中露宿过,在全州另有三日未能沐浴呢。”
周静婉说话夙来委宛,只字不提她的长篇大论,只问她这几月在外头是不是受了委曲,有委曲无妨说出来,别憋在内心。
想到这,她又游提及白敏敏与周静婉。
那不消想,遭罪的只能是步家了。
明檀回过神,惊奇不已。
周静婉轻瞪了她一眼,羞得以帕遮面,半晌才道:“可别说我。”她看向明檀,忙转移话题,“方才敏敏说的那事儿,倒也不是全然无关紧急。”
“步大人丢了官,步家三公子是个没心没肺的,另故意机去花楼喝酒,然一觉醒来,竟被人给阉了。”
早晨,江绪回府。用膳时,明檀和他提及周静婉与白敏敏的婚事。
周静婉点点头:“不但如此,听闻圣上还好生安慰了张太师一番,请太医一道伴随张太师回府,为其存候然脉。只不过出了这档子事儿,圣上也不能拂了皇后娘娘另有平国公府的面子。”
周静婉倒是细细打量了她一番,温声体贴道:“瞧着仿佛清减了很多,这几月是不是累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