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裴氏倒是不该,她温声问:“柳氏毕竟与其他姨娘分歧,妾身若按府里端方发落了她,过些年侯爷若想起她,又指责妾身发落得太重,可如何是好?”
他虽不是内宅妇人,但也极其清楚名节于女子如何首要。若说本日之事本意是在沈画不在明檀,那当众想揭落水一事又如何说?这明显不是一时想差了,而是晓得有多短长,才几次三番地拿名节作筏子!
裴氏见状,又轻声补了句:“阿玉那孩子,前两日去了城外办事,想来也该要回了。最要紧的是,定北王殿下那边……”
且物归原主的同时染个香,既落不着私相授受的把柄,又能显出她的贤惠妥当,好极了!
明亭远稍想了半晌,便回声说好,想着虽是远远打发了,却也不比发卖为奴结果惨痛,且他二哥二嫂亦是驯良之人,不说对一个因罪入庵的妾室能有多照拂,但也不至于让她呆没几天就丢了性命。
花厅内静了瞬,裴氏轻咳一声,将事情原委细细分辩了番。
不解开还好,一解开,那股子香中带臭的味道便愈发浓烈,解到最后,营中将领皆是下认识地掩鼻避开半丈。
沈玉若晓得柳姨娘和明楚想换了他mm的婚事,而事情败露的成果不过是去庵堂思过,想来他必然不肯罢休。沈玉这孩子前程可期,留他们兄妹借居本是结善缘,可不是给本身结上一门仇家的。更别提,定北王那边还等着交代了。方才确切是他思虑不周。
从兰馨院出来时,天气已重。
二十大板要不了命也落不着残,但起码得疼上十天半个月起不来身,何况打完也不喝采生歇着。
她放心了,亲身将束带也浸了此香,又挑了半晌锦盒,将束带熨烫好,规整叠入盒中,遣人送去了定北王府。
明亭远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上来护着明檀,挨了火辣辣的一鞭不说,心中肝火也被这一鞭子抽得更旺。
当时柳氏一脸担忧地让他别气坏了身子,还给他出运营策,说此事有损明檀名节,万不成别传。
明檀:“给父亲、母亲存候。”
明楚被吼懵了。明亭远常日极好说话,便是责问也多不过摆出个严厉模样。她捂着脸,委曲又震惊。
待见完礼,明檀又忍不住问:“三姐姐和姨娘这是……”
并且就送回根束带,哪能显出她的知心呢……再送些别的,不好不好,哪有女人家随随便便往外送东西的,忒不矜持了,若被人得知,她可真是不要活了。
成果她所谓的不成别传,就是回过甚便说与了明楚!明楚是她女儿,甚么性子她最清楚。说了也罢,竟还不加束缚,任由明楚在大庭广众之下毁明檀的名节!
裴氏又道:“柳氏之错,实难容恕。不过她为侯府生有一女,又奉侍侯爷多年,没有功绩也有苦劳――”
“爹爹不在都城,大哥也去了庞山上任,京中只留母亲与阿檀二人,阿檀尽力学端方,不敢言行有失,不敢即将踏错半步,就是怕给爹爹争光,给靖安侯府争光……”
这几日明楚与柳姨娘事毕,府中清净了很多。明檀思春之心复萌,成日盯着定北王殿下的那根束带瞎揣摩。
沈画也心不足悸:“那会儿三mm之言实在惊人,落水之事都不知三mm是从何传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