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么一想,福叔点了点头,感觉此事甚为靠谱。
这日周静婉与白敏敏过府陪她弄花,她举着把剪子,心不在焉地修着花枝。
赐婚当日,阖府下人这月的月钱便翻了三番。小丫头们出府买个胭脂水粉,一听是靖安侯府的人,掌柜的还连卖带送,非要塞上两盒桂花头油。
他揉了揉眉骨,淡声道:“你决定便好。”
“我们府上拿是拿出来了,可这般孔殷火燎地筹,关了很多铺子。又不是甚么好时节,好些铺子周转不过来,多亏了那会儿新开的错金阁有进项,能拿来弥补其他铺面。提及这错金阁,就和这靖安侯府的小蜜斯脱不开干系了……”
只不过素心绿萼、包含明檀也不知,今次这番经心,倒与昔日启事不尽不异――
“我坐得可比你靠前很多,我都没瞧清,你瞧清了?”
驯良?
错金阁与斑斓坊背后是同一名店主。当初明檀寥寥几言让错金阁在上京林立的金饰铺子里站稳了脚根,店主和掌柜都非常感念,常常为靖安侯府办事都是一百二非常的经心。
绿萼边给明檀梳头边喋喋不休道:“奴婢和素心也沾了蜜斯的光,斑斓坊和错金阁那边都给奴婢和素心送衣裳金饰了呢。蜜斯您都不晓得,外头传闻定北王妃对斑斓坊和错金阁的衣什头面喜爱有加,都一窝蜂地跑去斑斓坊和错金阁订东西,错金阁定头面的票据都排到后年年初了!
她能不有成见么?
再今后,一些官家蜜斯富户蜜斯也都发明,望珠阁的金饰不时髦了,大师都转头去追捧城北新开的错金阁,望珠阁的买卖更是肉眼可见地一落千丈。
谁知望珠阁惯是个看碟下菜的,平素给侯府做金饰天然是毕恭毕敬,可见来定簪子的婢女穿着朴实瞧着眼熟,便觉得是浅显富户,随便将活儿排给了工匠学徒。
“……”
福叔的意义,江绪听明白了。不过他不大明白,这与驯良有何干系。
明檀:“我爹你是不是也觉着极有威势?五大三粗的可不得有威势,野豕你也觉着有威势!”
福叔倒也没希冀他晓得,只持续道:“前两年这错金阁刚开,北地便起了战事,户部那狗贼贪墨军饷欺上瞒下,您八百里加急派人传信,让我们府上先行筹措军饷,前前后后三笔,数百万两白银啊!
江绪看了眼福叔。
傍晚江绪回府之时,福叔寻着送账册的由头察看了会儿江绪的神采。
“那老奴便说了?”福叔摸索了声,见江绪默许,他直起腰来绘声绘色道,“老奴感觉圣上赐的这桩婚事甚好!王爷,您常日忙兵戈忙军务,不存眷这些个世家蜜斯,但老奴清楚啊,这明家小蜜斯在都城闺秀里但是一等一的出挑!最要紧的是,这明家小蜜斯极其驯良!”
当下她按着没发作,只另寻了好东西添妆,又托当时刚开、买卖冷僻的错金阁按本来款式做了支簪。
福叔还在滚滚不断:“老奴都想好了,我们王妃必须得是这京里头最有排面的女人!老奴已经叮咛下去了,要以错金阁的名义给王妃送一套头面,就用我们王府库房的那一匣子极品东珠!那一匣子东珠莹润生辉,品相但是万里无一!皇后娘娘那儿估摸着都没有,王爷您感觉如何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