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如沉金冷玉，低低的，却让人莫名心安。
明檀所言，江绪自是全然信赖，他安抚道：“无需担忧，有我在。”
他是有甚么证据吗？竟这般直接地认定了淑妃有题目。
地上另有新奇血迹，他伸手：“手帕给我。”
明檀俄然想到一种能够。
淑妃那边更是惨烈，侍女吓得断续叫出声：“流……流血了！娘娘流血了！”
成康帝听完，眉头皱得更加深了：“照你这么说，是有人在夜明珠上做了手脚，又用心不让你拿稳夜明珠？”
淑妃的孩子没了，且太医说，淑妃体质本就不易有孕，此番怀上极其不易，这回没了，今后应也不会再有了。
成康帝不知该说甚么，只紧握住她的手，拍了拍，沉声包管道：“本日之事，朕必然给你一个交代，朕先让人送你回宫，佳朱紫在这儿喧华，你也没法好生疗养。”
“不是我。”
好半晌，兰妃终究有了行动。
兰妃倔强地跪着，仿佛不还她一个明净她便要在这长跪不起。
明檀的心渐渐往下坠，她错了，淑妃这不是一箭四雕，而是想来个一箭五雕――
“那些歪曲罪恶，都推到臣妾身上也不要紧，可若要疑臣妾对陛下存有贰心，臣妾愿削发为尼，自请长伴青灯，今后不再过问宫中之事，以余生以证此成清楚。”
江绪不置可否：“走。”
“回陛下，恰是。”
此言一出，兰妃倏然抬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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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手上一片红，淑妃的衣摆也浸出了深色。
这东西京中少见，保存亦有门道，江启之没能够随身带着，就为了给他那小王妃摆脱。
“北地一种矿石研磨配置出的粉末，呈银色，微微泛光，密闭后，遇气会快速升温。”
“月光粉？”明檀不解。
江绪没管他情感如何，开门见山道：“陛下，夜明珠上涂了月光粉。”
明檀紧紧回握住他，这才想起解释：“方才那颗夜明珠，拿在手上竟是烫的。我发觉不对，没敢扔开，只想着要放归去，可手腕不晓得为甚么，俄然麻了下，等我反应过来，那夜明珠就已经掉在地上了，以后的事情，我也不晓得是如何产生的。”
内侍将夜明珠呈上前，成康帝拿起来打量半晌，大要微微泛着银光，的确是月光粉。
兰妃与柔嫔齐齐跪下。
明檀下认识便要下跪，可江绪俄然站到她身前，伸手挡了挡，眸光不避不让，悄悄地望着成康帝。
“已经请了,来人,快将淑妃与佳朱紫扶至如烟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