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跌倒在地的是两位有孕宫妃,成康帝的面色顷刻丢脸起来：“愣着干甚么,还不快请太医！”
“娘娘！”
明檀怔了瞬：“夫君你的意义是，淑妃她……？”
成康帝不知该说甚么，只紧握住她的手，拍了拍，沉声包管道：“本日之事，朕必然给你一个交代，朕先让人送你回宫，佳朱紫在这儿喧华，你也没法好生疗养。”
成康帝扫了眼，又看向兰妃，声音听不出甚么情感：“兰妃，你作何解释？”
很快，世人也都跟着往如烟阁去了，灯下只剩明檀与江绪二人。
淑妃和佳朱紫的贴身侍婢都忙上前,与四周内侍一道扶着自家娘娘去往比来的如烟阁。
想来现在兰妃的兰芜殿内，已然有一瓶月光粉在角落等着。
“北地一种矿石研磨配置出的粉末，呈银色，微微泛光，密闭后，遇气会快速升温。”
明檀刚拿出来,立时便想放回，可她还没来得及行动，手腕竟突地一麻,那颗夜明珠就那么滴溜溜滚落在地。
“是人血吗？”她严峻问。
见江绪将人紧紧护在身后，成康帝内心压着浓浓不快，阁中氛围也蓦地变得压抑起来。
“月光粉？”明檀不解。
内侍将夜明珠呈上前，成康帝拿起来打量半晌，大要微微泛着银光，的确是月光粉。
他昂首，目光从兰妃与柔嫔身上扫过，不怒自威：“这到底是如何回事？”
而现在如烟阁内，两间屋子俱是一片慌乱。
“是。”
成康帝闻言，径直望向明檀，目光锋利。
淑妃仿佛是听得难受，眼泪恍惚了视野，可她还是半支起家子，哽咽道：“臣妾在这里，对佳mm不吉利，臣妾……还请陛下准予臣妾，先行回宫。”
明檀的心渐渐往下坠，她错了，淑妃这不是一箭四雕，而是想来个一箭五雕――
“是与不是，姐姐嘴上也说不清楚，毕竟彻夜的花灯与灯谜都是由姐姐预备的。”柔嫔跪在地上又道，“请陛下下旨彻查兰芜殿，想来如果兰妃姐姐所为，殿中定能寻到蛛丝马迹，若寻不到，也可还姐姐一个明净！”
不出所料，半刻后，内侍便来回禀，并呈上了一瓶密闭封存的月光粉。
地上另有新奇血迹，他伸手：“手帕给我。”
明檀也被推搡得差点儿没站稳,幸亏豫郡王妃从旁扶了一把。
柔嫔仓猝下跪认错：“都是嫔妾的不是，嫔妾非要请定北王妃来解这机括灯，王妃解是解开了，可许是过分欢畅，那夜明珠没拿稳，滚落在地，佳mm踩着了，脚下打滑便摔了下去，淑妃姐姐就站在佳mm中间，也被佳mm撞倒在地。”
他拿动手帕沾了沾地上血迹，细心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