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景然略带遗憾地笑道:“多谢王妃美意,不过天气不早了,父亲还在府中等着舒某,怕是无缘享用王妃筹办的宵食了。”
明檀点点头,表示素心奉上诊金。
婢女笑着将银子给推了归去:“于大夫别担忧,李家二少夫人是我家王妃的表姐,您不是给二少夫人安胎呢嘛,二少夫人对您但是赞不断口,直称您是妇科圣手,以是我们家王妃才想请您过府坐坐呢。”
于大夫看了眼,也没大在乎,可那补汤还冒着热气,丝丝缕缕钻入鼻腔。
见是明檀,他拱手施礼:“王妃。”
江绪发当彻夜小王妃甚是热忱,在净室里来了两回,回到床榻又主动缠着他要了两回,换做常日,她早要哭闹着喊疼喊累了。
第三日,太医署那边传话来讲,封太医回了,晌午后,会来王府为王妃存候然脉。
于大夫内心头格登了下。
江绪半晌无言。
明檀恍若未觉,细数着封太医所说的助孕体例,大有要一一试来的意义。
于大夫忙应了声是,殷勤地从药箱中取出脉枕与粗布:“王妃,请。”
不巧封太医回故乡过年,现在还在归京路上。
早知如此,他便不该来这定北王府,也不知定北王殿下晓得本日本身来过王府,还能不能让他见到明儿早上的太阳!
于大夫也是人精,脑筋稍稍一转就忙严峻应道:“没有没有,没有不对,小人只是随口一问。”
明檀了然,也没强留。
花厅内倏然变得空旷沉寂,明檀静坐了会儿,俄然叮咛:“本日之事,不必奉告王爷,那几个小丫头你记得好生叮咛叮咛。”
素心想劝些甚么,可明檀却不容回绝地挥退道:“你也先下去吧,我想一个静一静。”
江绪听着,俄然打断道:“不必试了,你临时还不会有孕。”
明檀听完,静了好一会儿,面上也看不出甚么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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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屋以后,两人共浴,情到浓时又可贵缠绵了番。
“先搁着吧,稍凉些便喝。”她叮咛道。
明檀不动声色察看着他的神情,末端又在他面前喝了碗补汤,可除了在她扣问助孕之法时稍有游移,他面上再看不出半分非常。
“小,小的不敢。”
待他叮嘱完,明檀又主动道:“那便请于大夫把评脉吧,大过年的,太医回了故乡探亲,好些日子没看安然脉了。”
明檀也没多作纠结,持续往书房走。方跨出院门,舒景然就刚好排闼而出。
明檀没回声,只挥了挥手,表示婢女将人带下去。
请仁心堂大夫入府,本来就是打的给素心看病的名号,江绪回府时听暗卫例行禀了府中之事,也没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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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但愿他的孩子与本身一样,还未晓事,便没了父亲,也不但愿他的老婆如他母亲普通,独活于世,另有多余的牵绊。
不一会儿,于大夫便收了手,暖和道:“王妃身子骨稍有些弱,常日多走动走动,饮食上也需多重视些,少食辛辣生冷之物。”
至亥时,明檀提着宵食去探他,他刚好忙完,在书房用了宵食,两人就着清冷的月色徐行走回启安堂,路上闲谈些有的没的,一如平常松缓闲适。
明檀点点头,灵巧地窝在他怀中。她很懂事的,只要他肯主动奉告,她便情愿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