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知,他母亲竟要将珠儿随便塞给利州的一个庄头管事做填房!这委实是过于荒唐了!
谁知这回,几房的人是半点面子都不要了,吵嚷吵架,乱作一团,势要将新仇旧怨翻出来一起清理,毫无半分高门大户簪缨世家该有的礼节风采。
吟酸诗,娇娇轻柔。
明楚反应过来,忙解释:“娘,我不是说你!”
李氏积威多年,对她的从命与惊骇仿佛已经成了一种本能,一时半会很难降服。
令国公与二房老爷新纳的小姨娘通奸;
白敏敏:“对,的确就是大快民气!”
御史言官们就很不平气了。令国公府家声沦丧至此,却只下小小怒斥,岂有不参之理!
“我晓得!我不过在本身院子里说说罢了,回京以后您也过分谨慎了。”明楚每天被耳提面命,早已腻烦,“爹爹早就允过会为我寻门好亲,您又何必如此谨慎翼翼对着那裴氏做小伏低?”
第四日上朝时,御史出列首参的又是令国公。
架不住三日连参,折子满天飞,成康帝光是听人给他读折子,都被迫记着了令国公府的一众姨娘庶子外室私交。
常日一大师子住在一起,不免有些龃龉,但出了府,他们还是同心合力的一家人。
柳姨娘:“……”
珠儿忙躲至梁子宣身后,嘤嘤抽泣。
厥后两天,折子更以愈烈之势,如雪花般飞上了成康帝的案头。且这些个言官仿佛跟令国公府卯上了劲,陛下您不是说这些都是鸡毛蒜皮的家务事吗?那便找些不是家务事的一并参一参。
实在梁子宣早在设想明檀落水失手以后,便知他母亲要送走珠儿,也知母亲不会让珠儿来扶养孩子,乃至还晓得,他那娇娇弱弱的表妹,怕是这辈子也没机遇再入他令国公府。
老夫人偏疼宗子,暮年便逼着老令国公为无甚才德的现任令国公请封世子。
“你说甚么?降爵贬职?”
明檀顿了顿。
小丫头听着感觉有些不对。
“你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