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敞开的木门,她在他身后站了好一会儿,夜风吹得身上凉意渐深,才悄悄喊了一声:“阮少棠。”
阮少棠被她吵得受不了,只好又叫了一瓶酒,然后给她讲葡萄酒观赏知识,意味深明地说:“不是年事越久的葡萄酒就越好。”
她头昏脑涨,本来醉酒后的脑筋就不甚复苏,一时胡思乱想了起来。
这天早晨的酒也很好喝,岑溪是想要多喝一点酒的,固然阮少棠一再煞风景的禁止,她也喝了一杯又一杯。厥后他就不管她了,她只记得她缠着他喝酒,说了很多话。
岑溪看着他给她斟酒,俄然莫名地百味杂陈,她想这也算是他们的道别晚餐。她举起酒杯,对他粲然一笑:“阮少棠,我们一起喝一杯吧。”
开初,她只是奇特他半夜不睡觉站在院子里干甚么。明天早晨的月色也不好,只要一弯新月似的残月,暮秋初冬,深夜风冷露重,他仿佛只是沉陷在本身的天下里,并没有感受,除了举手抽烟,也没有其他行动,全部身材静如雕塑,好似再次融入了那样的万古夜空。
转眼就到了春季最美的时候,窗外那株梧桐树下已被纷飞的金黄色落叶铺满。她常常坐在秋千架上荡来荡去,偶然候阮少棠会在身后给她推秋千,偶然候他只是站在寝室阳台上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