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谨慎的将白糖装进一口布袋中,赵守正掂了掂分量道:“三十斤有了。”
“快收火,要糊锅!”赵昊俄然大呼一声。
灶中火势顿时小了很多,赵昊手忙脚乱的将熬好的糖膏舀出来,这才没有废掉一锅糖……
南货店中,胖店主正在跟伴计们盘点。
俄然,世人只觉店中光芒为之一暗。
在目睹了父亲昨晚的心碎后,赵昊天然也不会真将这,赵守正口中‘独一的朋友’赶走。
赵昊一看就晓得,那些人里必定有赵二爷无疑。所谓游学,不过是五湖四海的游山玩水罢了。
不然那日,也不会差点把赵昊给吓尿了。
却见那巨汉一言不发,只拿一对铜铃般的眼睛盯着世人。
“晓得了,晓得了。”赵昊无法的点点头,真让赵守正唠叨起来,今晚都别想安生了。“还是说你的范贤弟吧。”
“敢问客长……有何贵干?”掌柜的硬着头皮问道。
“厥后呢?”他打断了赵守正的回想。
“我说呢!”赵昊恍然,忙摆摆手道:“快换下来,穿平时那身。”
“呼……”赵昊长舒一口气,终究能够完工了!
“父亲这朋友非常……一言难尽啊。”赵昊初时觉着此人没脸没皮,专打秋风。却没想到,他竟然能满天下找赵守正还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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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俩一向忙活到天光大亮,把统统的柴火都烧光了,才将一百斤红糖都制成了白沙糖。
便听高铁匠呵呵笑道:“如何说也是跟着公子出门,总不能给公子丢了脸,就让他换上了过年的衣裳。”
赵昊闻言咂咂嘴,不得不承认道:“好惨。”
赵昊昨晚细心想过,买糖要分很多家,如答应以保守奥妙。但卖糖时环境却反过来,买家越少,才越能保守奥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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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便告别了高铁匠,沿着蔡家巷南下,一起上了鼓楼外大街,来到那家‘唐记南货店’。
赵守正这些天下来,已经能够谙练的奉养灶王爷了,闻言顿时将柴火抽出大半。
茫然望向店门口,便见一条八尺高的疤面巨汉,挽着裤腿敞着怀,暴露一身刀疤纵横的腱子肉,气势汹汹走出去。
不管如何说,范大同和赵守正都算是能聊到一起的朋友。
父子俩一边机器的劳作,一边信口聊着天。
“哎,范贤弟实在是个很好的人,”赵守正添着柴火,缓缓点头道:“畴前他家里很有财产,也没少在我们身上费钱。”
高武便依言挽起了裤腿,暴露坚固如铁的小腿肌肉。又敞开前怀,棱角清楚的腹肌和胸肌上,七八道深浅不一的刀疤分外狰狞。
店里氛围顿时严峻起来,几个伴计悄悄握住了倚在柜台后的哨棒。
思来想去,他便决定在这家,一次全数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