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味极鲜有没有兴趣在钟鼓楼开个分号啊?”唐友德搁下茶盏,搓搓手镇静道:“统统用度我全包,赚了钱平分,不,公子六我四,如何?”
唐记确切另有分号,但只要一家罢了,是唐友德的大儿子在管,除此以外,便别无分号了。
这类事已经超出他的认知了。
“以是呢?”赵昊接过王武阳奉上的紫砂一手壶,不放心的试了试水温,这才美滋滋的吸了一口凉茶。
“我不奇怪。”赵昊撇撇嘴,底子不松口。
“我就要一次赚够,不然赚得太少,不敷折腾。”赵昊却挑挑眉,仿照着或人的语气道。
~~
“若按公子这么说,那一两年都等不到开海了。”唐友德愈发不安道:“高新郑固然势单力孤,但有皇上护着,谁能奈他何?言官们人多势众、前赴后继,也是赶不尽、杀不断的。此等局面怕是要对峙好久了……”
他让王武阳在书桌前坐好,本身则往床上一躺,调剂个舒畅的姿式后,方叮咛道:“我口述,你笔录。”
可唐友德老成慎重,实在是担忧少年人锐气太盛、不知见好就收,最后连本钱都折出来啊。
“啊,本来师父要写书!”王武阳面前一亮,只觉一天体力劳动的怠倦,都无影无踪了。
“送下信就走了,等咱开口问时,人已经不见了。”高武挠挠头,闷声答道。
唐友德才想起,赵昊整天宅在家里,底子不出门,确切不喜好交朋友……
“公子又讽刺老唐。”唐友德一阵哭笑不得。但赵昊有说这个话的本钱啊,人家随便开个味极鲜,就比他的南货铺子赚很多。
“对啊。”提起这茬,唐友德便又欢畅起来。“这一个月,丝价窜高了很多,一斤丝已经卖到六七钱银子了,我们现在脱手,能赚两千两往上了。”
“不是钱的事儿。”赵昊摆摆手,捻一颗杨梅丢到嘴里,酸的他一个激灵。
唐友德端起茶盏呷一口,不由赞道:“好好,茶好水也好,公子愈发会享用了。”
“这不废话吗?”赵昊翻翻白眼道:“朝廷在忙着干甚么呢?哪顾得上办闲事。”
“按说,收丝归我管,卖丝公子说了算。但老唐还是得提示公子一句,这都蒲月了,朝廷一点开海的动静都没有。”
“送信的人呢?”
“大不了三七开。”唐友德却做梦都想开一家味极鲜的分号,就算不从里头赢利,也会帮他极大拓展在南都城的人脉,进步他的贸易职位。
“没兴趣。”赵昊却想也不想,一口回绝。
“啊?”见赵昊说得言之凿凿,唐友德都不知该如何吹嘘了。
唐友德实在不美意义,再接着蹭一顿晚餐,这才怏怏而去。
“是,师父!”王武阳顿觉热血沸腾,已经消逝好久的争强好胜之心,重新注入他的灵魂。
小院树荫下。
“要卖你本身卖,归正我不卖。”赵昊一边喝着凉茶,一边漫不经心道:“不涨到我对劲,我是不会卖的。”
“唉,公子,做买卖最要紧的就是保住本钱,见好就收,钱是赚不完的。”唐友德苦口婆心的劝道。
“那为何有钱不赚啊?”唐友德满脸不解。
“公子何出此言?”好半晌,唐友德才艰巨问道。
反正新丝上市之前,丝价就算回调,也不会下落多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