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是我耳根太软,没对峙住。”汤社首假假给了本身一耳光道:“转头就给他们换过来。”
汤社首便蓦地闭上嘴,冷静策画起来。丝价五钱银子一斤,他两千斤丝能够卖一千两银子。扣掉这一百两,他另有九百两,相称于一斤丝卖了四钱五。
“我还没算完呢,急甚么?”赵昊却咳嗽一声,不满的瞥一眼汤社首,接着道:“另有我这位吴兄弟的汤药费,算你二十两。另有十几个兄弟,不能白跑一趟吧?少说也得二十两。”
“气是消了。但有些事儿,我们还得说道说道。”赵昊面无神采道:“方才这位娘子说,你们把人家的地给换了,有没有这回事儿?”
“公子,圩子里的大车都运丝去了……”那族人怯生生答一句,小步往墙根退去。在汤家人看来,这孩子的确比下乡收租的官差还可骇。
谈妥前提以后,赵昊用心想让那汤老二多泡一会儿,便在驴背上喊饿。
汤老二顿时溺毙,高武过了一会儿,才重新提起竹笼。
这屋子五两倒是值了,可羊毛出在羊身上,加在一起就幸亏他肝儿疼了。
可还没完。
“那我的调剂费也免了吧。”赵昊风雅的一摆手,对那汤社首笑道:“恰好凑个一百两,一点都未几吧?”
赵昊便落空了持续玩弄的兴趣,喝完鸡汤就下去圩墙。
却见汤老二乖乖缩在笼中,一声都不吭。
顿一顿,他哂笑道:“做做模样罢了,我们一走就会放人的。”
“哦。”赵昊点点头,放下心来。暗道,我真是个仁慈的少年。
他便在赵昊透暴露不耐烦之前,咬牙顿脚道:“算我交公子这个朋友了!”
便让高武将饭菜端到圩墙上。他坐在那边一边小口喝着热腾腾的鸡汤,一边看着只要脑袋暴露水面的汤老二。
“你还真去了?”赵昊一边上驴,一边笑道。
见汤家圩卖丝胜利,别的几个社首这下急坏了,哪还顾得上用饭,把唐友德拉到一旁嘀嘀咕咕,半晌才心对劲足的各自去了。
“传闻这鸡,还是杀得你家的。没想到你人差劲,鸡养得还不错。”
又看看这破院子道:“这宅子不值几个钱,就不要计算了,统共给六十两就成了。”
“公子少见了,像这类,打完了都要浸猪笼的。”唐友德却司空见惯道:“罪恶大的,直接塞进石头去淹死。罪太轻的,头还能够暴露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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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出性命吧?”赵昊见状不由咋舌。
“没个马车吗,”赵昊便对一个汤家属人不满道:“驴车也行啊。”
“我就算了吧。”唐友德看汤社首跳河的心都有了,便摆摆手,没瞎凑热烈。
“那恰好。”赵昊抚掌笑道:“汤社首可将田产宅院作价收买,给你伉俪充作安家费。”
汤社首又将族人臭骂一通,十足撵走,这才陪着谨慎对骑驴少年道:“公子爷可消了气。”
“公子,你说的是姑苏的地价吧?”汤社首却哭丧着脸道:“我们这小处所水田十两一亩任你选,现在桑田更不值钱!”
“不消等,从卖丝的银子里扣掉就成。”赵昊多精的人啊,能让他钻这个空子?
如果汤社首不承诺,他弟弟的一顿打不白挨了吗?
“只是小人的产业全都变成了生丝,一时拿不出银子,还得请四丫佳耦等个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