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悄悄擦擦手心的汗水,再度紧紧攥住铁棒,高高举过甚顶。然后便屏住了呼吸,目不转眼的盯着那门帘的裂缝!
高武将提在手中的一物,砰地一声扔在地上。
待看清赵昊满身无恙,只是神采惨白,他这才松了口气。
东间的赵守正也被惊醒了,听到儿子的喊声,想也不想就跟着大喊起来:“抓贼啊,快抓贼啊!”
赵守正摇点头,将银子塞到大哥中,不堪感慨道:“钱是豪杰胆,囊中羞怯如何做得大丈夫?大哥尽管收着,不敷……”
赵昊把心一横,对准了那颗黑黝黝的脑袋,双臂猛地挥下!
看着两人身影消逝在夜色中,赵昊叹了口气:“没想到大伯如此颓废了。”
赵昊顿时一阵慌乱,这下连俄然攻击都办不到了。
高武一起上都在构造说话,没用赵昊等太久,便指着外头闷声道:“咱正睡觉,听到赵老爷和公子喊抓贼,刚出门就遇见这厮跑出来。咱给他一个窝心脚,这厮就晕了。”
看到贼子跑路,赵昊两腿一软,就坐在了地上。
赵昊现在独一的倚仗,就是对方不晓得本身已被惊醒。想到这,他便紧紧攥住铁棒,大气不喘躲在门帘后,筹办等那贼人出去时,给他来个当头一棒!
赵昊顿时睡意全无,躺在那竖起了耳朵,就听又吱呀一声,堂屋的门被人推开了。
不知胡思乱想了多久,他正迷含混糊刚有点睡意,俄然听到咔嚓一声轻响。
“唉,那是笔扯不清的烂账,总之你晓得她是自作自受就行了。”
那贼人被吓得一个激灵,手悬在门帘上,半晌不敢伸出。
路上,赵昊猎奇的问起,赵创业的婆娘,如何和爷爷有那么大仇?
“高懦夫威武!”赵守正竖起大拇指,激赞道:“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他之前一向睁着眼,双目早适应了暗中,模糊约约便看到有个黑影,在那边翻箱倒柜……哦不,父子俩穷得连个箱笼都没有,更别说柜子了。
赵守正表情郁郁,回家倒床便睡了。赵昊清算好碗筷,又把堂屋打扫出来,便也洗刷洗刷上床睡觉去了。
不肯定这贼人是否身怀利刃,他也不敢出声喊叫,唯恐狗急跳墙,引来杀身之祸。
“我儿没有伤到吧?”赵守正上高低下,细心查抄着儿子的身材。
父子俩正说话间,忽听街上传来一声惨叫。
所幸赵昊年纪尚小,力量不敷,他还能忍着痛爬起来,赶在赵守正拦住来路之前,跌跌撞撞冲出了大门。
赵守正跟着进了屋,还没开口说话,赵昊便将四锭共二十两元宝递到了他手中。
他看看屋里的赵昊,没敢说下文。
脚步声越来越近,赵昊的心跳也越来越快。
赵昊父子站在桥头。
‘有贼!’
就在他束手无策,筹办大声喊叫,惊醒父亲时,便听东屋俄然响起一声断喝:
‘一更天是戌月朔刻,南京要加一刻,便是戌初二刻。”赵昊心中冷静换算一下,不由恍然大悟道:“才七点二十四分,怪不得睡不着!”
赵昊顿时寒毛直竖,忙伸手去摸搁在枕便的铁棒……这是他前日管高铁匠讨来防身用的。
‘看来得找点事情打发下时候了……’
那贼人被吓了一大跳,发展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赵昊凝神谛听,才是一更鼓响。
游移半晌,他便回身朝着西屋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