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骄阳当空,山上却冷风习习,一热一冷,江阮便着了凉,翌日便病倒了。
祁烨摸着江阮有些烫手的额头,非常自责,“阿阮,让你刻苦了。”
“没甚么大病,受了风,有些发热,喝几服药便能好起来。”花琰打着哈欠说道。
“哦。”祁烨点点头,没有再说话。
江阮生了病,本就有些衰弱,祁烨的力量又大,她推不开他,只好由着他,直到两人都喘不过气来,祁烨的舌才退了出去,江阮靠在他怀里大口喘着气,因着抱病而干涩的喉咙有些发痒,不由又咳了几声,祁烨抚着她的背给她顺气。
祁烨低头,“要委曲你陪我在这里住一段时候了。”
山路更加崎岖,马车已经没法上行, 世人开端徒步上山。
祁烨虽看不见路,但胳膊却揽在江阮腰间借了很多力给她,山路虽崎岖,却也并没有看起来的那般难走。
祁烨扬扬眉,偏头似是看了一眼宴琨的方向,宴琨忙后退几步躲到了榕桓身后,没敢再出声。
宴琨挠挠头, 不知说甚么,不由把求救的目光放在了江阮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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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后不准再说甚么‘让我离你远一些’的话。”祁烨的声音有些发冷。
宴琨方才散下去的盗汗再一次冒了出来,干笑两声,装傻,“主...主子说甚么,部属不是很明白,甚么前几日,部属记性不太好。”
“嗯。”祁烨对劲的点点头,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扯了被子盖在两人身上,陪着江阮入了梦境。
闻言,祁烨眉头紧紧蹙了起来,下一刻跟着往她身边挪了挪,“不怕的,我身材根柢好,没这么轻易感染的。”
宴琨看了看已经开端西落的日头, 走畴昔,“主子,天气不早了, 不然部属扶您吧。”夫人一介女流, 主子现在又是个‘残疾’人, 两人看起来走的有些艰巨。
江阮不由伸手推了他肩膀一下,“相公,你下去...”
江阮浑身软绵绵的躺在他怀里,四肢有力,无法道,“对不起。”
祁烨发觉她在遁藏他,内心有些不舒畅,一言不发的再次往她身边凑了畴昔,江阮后背已经贴在了墙壁上,退无可退,不由捂着嘴巴身子尽力往一旁偏畴昔一些,有些愠怒,“相公,你别闹。”他现在还在医治眼睛,本就痛苦不堪,这些日子好不轻易适应一些了,若再得了风寒,可如何得了,他怎的这般不知珍惜本身。
祁烨再一次伸手将她抱进怀里,低声哄着,“跟我报歉。”
宴琨等人安排的非常安妥,山上统统吃穿用度,包含药材都筹办的很充沛,花琰开了药方,抓了药,漓儿与宴琨便仓猝煎药去了。
江阮倒是推开他,往床的内侧缩了缩,捂着嘴巴,“相公离我远一些,莫要感染了。”
“说今后毫不会再说这类话了。”祁烨声音更加低了起来,尾音带着一股诱哄的懒意,听在江阮耳朵里,就像是阳春三月的轻风,让民气痒痒的。
世人还是姑息着祁烨的法度迟缓的往山上走着,越往高处走,风景更加娟秀起来,轻风缓缓,绿水青山,各种百般不着名的小花,一起上都是清浅的花香。
他看着她, 脸上仿佛带着些委曲, 江阮的心顿时软成一滩水, 握紧他的手,安抚他,“相公胡说甚么呢,我如何会嫌弃你是累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