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祁烨摆摆手,表示他无妨。
榕桓缓缓摇了点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往前走了两步,走下石阶,垂眸看着丞相府内跪在地上的那些人,女眷,孩子,侍卫,另有跪在最火线的曾经叱咤朝堂的蔡相。
榕桓长剑一指,指着世人,语气森森,“你们当中谁能奉告我当日亲手杀我爹娘的是谁,我便让他死的痛快一些,若不说,便同这老匹夫普通受千刀万剐之罪。”
跪在地上的这些都是丞相府的女眷另有仆人,蔡相那些为他办事的部下这几日已经被榕桓杀的差未几了,那里另有人体味蔡相这些年做过的那些肮脏事,都颤着身子说不出话来。
他与父亲一边下棋,一边等二叔三叔返来过年。
榕桓看了看午后的阳光,回身一剑划过蔡相至公子的脖子,至公子一个字都没说出来,便已了无声气。
江阮脸一红,裹紧了衣衫,此人,越来越没个正型了。
许是有身的原因,她的皮肤比昔日更加白净细致,肤如凝脂,光亮无瑕,身上连一个黑痣疤痕都没有,更不要说甚么胎记了。
“我不晓得,我真不晓得。”蔡相已经有些疯魔,嘶吼着,“我已经奉告过你了,当时我是花重金找的江湖构造,任务完成后,人家领了钱就走了,找不到了,找不到了...”
“桓儿出甚么事情了?”江阮一惊,忙不迭的问道。
“小公子似是失了心智,在蔡相府里大开杀戒...”
如许的光阴是要持续到第二日早上的,他老是支撑不住早早的睡了,比及他从椅子上醒来,父亲与二叔三叔他们还在喝酒,他身上盖着被子,口袋里会多了几个红封,那是他的压岁钱。
听到熟谙的脚步声,江阮没有转头,而是悄悄问道,“先生返来了?”
鲜红的血液浸湿了地上的泥土,那面貌绝伦的少年却仿佛毫无所觉。
蔡相疼的缩在地上浑身不住的颤抖着,一旁的那些丞相府家眷们吓得大气也不敢出一声,抱在一起瑟瑟颤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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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就在此时,殿别传来鄞湛有些孔殷的声音,鄞湛向来沉稳,可贵有事情让他如此失态。
娘亲让丫环一遍一遍的热着饭菜,不住的给二叔三叔夹菜,二叔每年都会送给娘亲很大很大的珍珠,每一年都一样,只是珍珠一年比一年大。
鄞湛也不扭捏,孔殷道,“主子,小公子那边出了些事情。”
祁烨说不清是绝望还是甚么别的情感,倒是不由自主的叹了一口气。
“饶你一命?”榕桓笑了,剑在蔡相脸上悄悄划了一道,鲜红的血液殷了出来,榕桓的眸子闪了闪,似是带上了些光芒,“说,你便能够死的痛快些,不说,便受千刀万剐之苦,你说,还是,不说呢?”那剑往下挪了一下,硬生生从蔡相脸上削去了一块肉,那肉外翻着,血肉恍惚,看起来有些瘆人。
睡梦中的人猛地打了个寒噤,面前俄然烧起了大火,火光中,父亲趴在娘切身上,无数的穿戴黑衣服的人一剑一剑的刺入父亲的背脊,那剑穿过父亲的背插入娘亲的肚子,娘亲眼睛看着他的方向,眸子淌着血泪,她唤着他的名字,“桓儿...”
祁烨点头,拿起横杆上的衣衫给她穿了起来,若无其事,“彼苍白日的,皇后这般引诱朕,朕却不能...岂能不感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