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烨表情愉悦,嘴角忍不住微微勾起。
那些暗里里与蔡相有所勾搭,却还未被牵涉的官员,被一场大火吓破了胆量,乃至有人开端考虑去官,新皇是个心狠手辣的,要保命还是要抱着幸运的内心再拼一把,是要好好考虑一番了。
小宫女哈腰将沉锦扶起来,沉锦按着额头展开眼睛对她笑了笑,宫女的脸腾地红了起来,将碗递到他的嘴边,“将,将军...”
沉锦跟在他身掉队了崇华殿,找了一张椅子瘫在上面,“那些拜年的官员还未到,你这么早来崇华殿做甚么?”
花琰吓得双手一扬,瓜子飞了满天,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蹭的一下蹿了出去。
两人往崇华殿的方向走着,树上挂着各种模样的灯笼,各色的轻纱随风飞舞着,到处弥漫着喜庆的气味。
此次太皇太后没有失算,天未亮,太后便来存候了。
“呦,大年月朔,二爷好兴趣啊。”一旁传来一个讽刺的声音,都这般模样了,另有表情调戏人家小宫女。
刚才是谁把他放走的?
祁烨没理睬他,超出他往外走去,沉锦感觉没意义,从柱子高低来,揉着脑袋,“本将军去看看小公主。”
名字挺熟。
“传闻方才太后去了永寿宫?”沉锦步子一晃一晃的。
宴琨从花琰身边走过,精力奕奕。
“痒啊?”沉锦摸着头,却像是隔靴搔痒,恨不得切开脑袋把手伸出来挠一挠。
沉锦顿了一下,恨恨的瞪了他一眼,夺过瓷瓶抬头就喝了下去,很快,头也不疼了,脑袋也不痒了,浑身舒爽。
昨夜相府的那场大火,终究让她想明白了一件事儿,此时的她之以是还活着,是因为她是太皇太后,天子即便再如何赶尽扑灭,倒是不敢动她的,她是他的皇祖母,他若对她做了甚么,传出去,便是不孝,一个天子,连本身的皇祖母都不孝了,何来治国平天下?
“二哥...”祁烨的声音远远的传过来,凉凉的,“这是皇后的寝宫,朕走了,你还要待在这里?”
新皇即位的第一个新年,过的有些惊心动魄, 前相府的那场大火烧到大年月朔还没有灭, 而伴跟着这场罕见的大火传出的是皇后娘娘在大年夜生了个公主。
前些日子,江静娴进到永寿宫里来见她时,她觉得事情有了转机,此时才晓得本来真的是局势已去。
祁烨让小厨房煮了醒酒汤,宫女将醒酒汤送过来,只见沉锦躺在那边,一身紫檀色的长袍,长发随便垂落在地,他闭着眼睛,眉头微微拧着,都雅的紧。
沉锦已经放弃了,想来花琰没那么大的胆量,祁烨必定也参与此中了,小三儿如果不想给,他如果能要出来怕是太阳得打西边出来。
已经到了崇华殿,祁烨俄然从怀里取出一个瓷瓶,递给他,“我方才想起,这是花琰走时塞到我手里的。”
但是这只是场浅显的大火,大火无情,与新皇有何干系?要说有干系,拿出证据来,即便拿出证据,又耐新皇如何?是要凭一己之力与新皇的长乐军决一高低吗?
沉锦点头。
沉锦叹了口气,身材靠回椅子上,看着劈面的屏风发楞。
鄞湛从花琰身边掠过,神采飞扬。
长乐?
自从先皇归天后,太皇太后便被祁烨变相的软禁了,她是太皇太后,但是却不得走出永寿宫,太皇太后无数次派人让祁烨来永寿宫见她,但是连续几月,祁烨却向来没有在她面前呈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