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诚恳实地在本身的殿内呆了快一个月,皇后那头见他没甚么行动,仿佛也是放下心来了,比来几日的把守也才垂垂宽松下来。他按捺了好几日才找到这么一个空地躲开那些子人出来一趟――只不过本日归去以后,他的母后那处必定又要对他停止一番发作了。
闻人安的唇张合了几下,最后只能勉强的弯出一个笑来:“太子哥哥说的也是。”
“对了,太子哥哥,不是说那平津世子是住在东宫里的么,如何本日在哥哥身边却没见着他?”闻人安猎奇隧道,“这么些日子,我还从未见过这平津世子呢!他长甚么样,是不是也战役津侯爷似的,是个五大三粗的男人?”
“早些时候你不就说,待得春日气候暖了、草长起来了,就要去狩场练习骑射的么?”闻人久并不看他,只是垂眸望着本身的手,淡淡道,“本日可贵休沐,气候也恰好,如何反倒是跑到孤这处来了?”
闻人安跟闻人久呆在一处,满身高低都难受的很,但是要他就这么走了,又实在是不甘心。等了又等,见闻人久只静坐着并不说话,终究还是忍不住开口突破了僵局。
氛围便又冷了下来。
靠在椅背上,闻人久半垂着眸子,看着闻人安虽极力禁止,却还不免泄漏出了几分火气的背影,唇角如有似无的勾了一勾,捧着茶盏,笑隧道:“孤这七弟,固然年事还小,但是看起来,可有韧劲得很,不像是个轻易断念的人啊。”
幸亏闻人久仿佛也并没有筹算在这个时候再去和闻人安撕破脸,看了他半晌,微浅笑了:“七弟来孤这东宫,天然是欢迎都还来不及,怎的还会嫌烦呢?”右手悄悄按在椅子的扶手上,缓缓道,“只不过,如果皇后晓得了七弟这可贵的休沐,不去她的栖凤殿向她存候,反倒是来了孤的东宫躲安逸,届时,”昂首望他一眼,如有似无地笑着,“皇后那边怕是要见怪的。”
闻人久将闻人安脸上纤细的神采变动尽收眼底,却也不戳穿,只是点了点头,朝着身边的椅子看了一眼表示道:“坐罢。”
“不过,不管七皇子再费多大的心力,于殿下、于世子,毕竟只是无勤奋罢了。”张有德笑着走上前,微微弯着腰,轻声道,“殿下,世子现下,可还在青澜殿等着您呢。”
闻人久听了这话,扯了扯唇笑了笑,却也并未几说甚么。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闻人安便明白了闻人久这是不管如何都不会让他与洛骁有甚么打仗了。看着他一副面色惨白的病弱姿势,闻人安面上固然并未闪现,但是心底的肝火倒是猛地窜了起来。
“是么?”闻人久看了一眼闻人安天真娇憨的脸,悄悄笑了笑问道。
闻人安眨巴眨巴眼,伸手拉着闻人久的衣袖,颇委曲隧道:“太子哥哥这这般说,是嫌安儿烦了么?”
呸,就算真的获得了平津侯府的支撑,那一把金龙宝座,你一个命不久矣的药罐子又如何坐得稳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