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荣帝一进阁房,看到的就是一个光彩照人的绝色美人正倚着床含笑望着他。半昏黄的烛火让淑妃本就精美的面庞更添三分昏黄漂渺,配着一身流苏长裙,仿佛那一不谨慎落入凡尘的仙子似的曼妙动听。
“这个?”洛骁低头看了一眼本技艺中的灰鸽,笑了笑道,“这是刚刚才从殿下的屋前抓到的。看模样,约莫是有人想要通过这东西给殿下传个话呢。”
“那就那件罢。”淑妃点了点头,正待再叮嘱些甚么,忽而闻声殿外一声“皇上驾到”的锋利嗓音蓦地传了出去,一双美眸亮了亮,对着茹末便从速道,“愣着做甚么,还不快点帮替本宫将外衫换上!”
德荣帝在床榻之上一向唯我独尊惯了,行动之间只求本身舒爽,向来是不顾妃嫔的感受的。只不过这一夜下来,他的残暴程度比昔日却还要更甚。淑妃有好几次都熬不住了,但是思及以后本身是要求个探亲的恩情,是以到了最后,直到被做的昏睡了畴昔,却还是咬着牙甚么都没敢说。
德荣帝感受着耳边湿热的吐息,本身的也喘气也更加短促起来,稍稍分开了一点迷乱地看了看淑妃的脸,指腹划过她的眉眼,仿佛是怔了一会儿,嘴里却悄悄地吐出了某个轻不成闻的名字,而后却又是猛地一愣,脸上的神采阴沉了些许,再然后,不等淑妃反应,蓦地伸手将她横抱了起来,卤莽地直往床榻的方向奔了畴昔。
特别是那半垂着眼眸的侧脸,标致的望仙九鬟髻,另有一那身柔粉流苏裙,一眼看畴昔,恍忽间,竟有几分已逝的睿敏皇后的影子。
“不过是些平常的冷香罢了,臣妾倒是没感觉与常日里有甚么分歧的……或许是调香师重新制定了这冷香的方剂?详细的臣妾却也是不晓得了。”淑妃疼的要命,但是面上却还是笑着,柔若无骨地靠在德荣帝身上,只悄悄地吐着气:“陛下……陛下……别说那些了,我们――”
说着,将另一只手里拿着的纸片递了过了。
猛地几步走了畴昔,一把抱住淑妃的肩,力量大的几近是要揉碎她的骨头普通,头靠在她的颈间,低笑着问道:“明天用的是甚么香,如何味道这么勾人?朕都要忍不住了。”
这话虽说是不免有些阿谀的意味,但是此时现在,便说到淑妃的内心儿里去了。
含混的声响在屋内响了一夜,茹末就一人在外室悄悄的守着。直到天气泛白,那声音垂垂歇了,这才撩了珠帘进了阁房。谨慎地往香炉内又洒了一点红色的粉末,不过瞬息,本来已经有些淡了的冷香味道又垂垂浓烈了起来,幽冷却又含混,像是能够让人上瘾普通入骨缠绵。
纸片很小,上面只用着行楷写着寥寥的几个字。但是不过几字,却很有些意味深长。
茹末应了一个“是”,低着头赶紧帮着淑妃将衣服换了下来,而后赶在德荣帝出去之前,就敏捷地退到了外室守着去了。
茹末笑着将上的木梳收了起来,问道:“娘娘本日要穿甚么衣裳?尚衣院昨日方才送来了几件新制好的衣裳,有一件柔粉色的,奴婢看着极衬娘娘。”
氛围里满盈着一股幽幽的冷香,德荣帝嗅着这冷香,感受着本身的身材也开端一点一点地建议热来:“爱……妃?”
而与此同时,东宫。
“娘娘这但是冤枉死奴婢了。”茹末的手极巧,三千青丝在她手中,不过几个穿越,便挽出了一个极标致的望仙九鬟髻来。选了一只金步摇悄悄地插于发髻之间,盈盈笑道,“谁不晓得三宫六院里,圣上最宠嬖的,就是淑妃娘娘您呢?一个月中,圣上有7、八日都宿在娘娘这里――便是皇后娘娘,也绝无这份恩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