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荷殿内,一名穿戴浅绿宫装不过十4、五的粗使宫婢提着灯笼,悄声地对着身边年事稍长些的宫女道:“这都快有半月了罢?”
两个小宫女听了这话,游移地昂首望了望,好半天,才颤抖着相互搀扶着起了身:“感谢姑姑、感谢姑姑。”
茹末微微垂了眸子,抱着那装了药膏的盒子,回身将东西搁回原处,笑道:“恰是如此。”
茹末缓缓走上前来,悄悄拉着淑妃的手,瞧着上面一道颀长的划痕皱眉道:“娘娘,您的手伤了――快过来坐一坐,让奴婢帮您上点药罢,如果留了疤,圣上得要心疼死的。”
说着,又似是有些迷惑隧道:“提及来也是怪得很,宫内的美人多不堪数,国色天香者也非没有,明显那雅朱紫瞧起来连娘娘的小拇指都比不得,如何就好端端的得了圣上的青睐?”
茹末淡淡扫了两人一眼,不疾不徐隧道:“在这宫中,长舌的人自来没甚么好了局……如果你们嫌本身的舌头碍事了,我这就去叫人替你们拔了如何?”
撩开珠帘,朝阁房看了一看,本来精美绝伦的瓷器现在全数毁于一旦,桌椅、柜台也乱七八糟地倒在地上,全部屋子恍然如同废墟普通。
那宫女含泪点了点头,只道:“娘娘表情不快,姐姐还需谨慎。”说罢,才与身边那名宫女一同退了下去。
与此同时,帝京,皇宫。
茹末不出声了,只是垂着眸子,笑得更加和顺了起来。
茹末点了点头,看了面前的那名宫女破了道口儿的脸,出声安抚道:“娘娘这里有我,你们两个且先归去,拿些药膏搽一搽脸,别担搁了,在脸上留了疤。”
“忍不得又能如何?”稍长些的宫婢看了她一眼,道,“现下雅朱紫合法宠,圣上的心都偏到她那头去了,便是娘娘想要动她,也决计不会挑这个时候,去触圣上的霉头!”
“传闻了吗?今儿个早晨,圣上翻得又是雅朱紫的牌子!”
洛骁应了一声,坐到床上对着赵睦道:“乔思林那处寻了这些日子,也该有所收成了。替我传信,让他去查查周守文家中那名叫做‘柳儿’的妾室秘闻如何,明日子时来而后山竹林见我。”
说罢,也不再管那二人,径直朝着淑妃的寝殿走去了。
出了屋子,打目睹茹末在外头站着,忙叫了一声:“茹末姐姐。”
淑妃掀了眼皮子瞧了瞧茹末,顺着她的搀扶站了起来,舒心肠笑着道:“还是你这丫头会说话能办事!不像那些笨口拙舌的,甚么都做不好,只会惹本宫活力!”
茹末瞧了一眼劈面那两张不谙世事,尽是青涩稚气的两张脸,缓缓抬步绕过了两人:“本日这话叫我听到了也就罢了,如果让别人闻声,传到了娘娘耳朵里――”顿了顿,低声道,“在宫里,甚么说得,甚么说不得,本身在内心好好揣摩揣摩罢。”
茹末细心地替淑妃上着药,只温婉隧道:“娘娘莫气,千万别为了一个旁人气坏了本身个儿的身子。”敷好了药,清算动手里头的东西,道,“圣上现在对雅朱紫也不过是图个新奇,待得几月后,圣上吃惯了清粥小菜,自个儿便会放下的。到时候没了圣上撑腰,那雅朱紫,还不是任由娘娘揉捏么?”
赵睦点头,拱手应了一声:“末将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