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谁吻不过是蜻蜓点水,唇与唇相贴,呼吸浅浅交叉在一起,倒是一触即分。闻人久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吻倒也并没有如何大怒,只是微微锁了眉昂首看着洛骁。
“你在做甚么?”闻人久站在树下眯着眼瞧他,他觉得洛骁即将便要远赴边疆,约莫此时正忙得焦头烂额,却不想本日过来一瞧,竟然安逸安闲到了此般境地。
德荣帝被闻人久如许软中带刺的话气了个倒仰,缓了一缓,才道:“你这句话倒是将本身摘了个洁净,可你又知不晓得,你这折子一批,储、林两家都将视野调转到了你的头上!你在宫中好好的,何必非要与这两家结下梁子?”
闻人久低垂着眸子,淡淡道:“却不是儿臣想要找茬,只不过弹劾的奏折都已经递到儿臣面前,儿臣这处也不能假装甚么也不知罢。”
闻人久点了头,道:“前日才收缴的地,本日却已经绕过孤直接告到父皇面前去了。”
严太傅瞧见闻人久,便是明白了对方的来意,将人迎到大堂,瞧着他问道:“这是那头有行动了?”
德荣帝看着闻人久的模样,眉头一皱,沉声问道:“你是想对那些世家动手?”
闻人久便抬了眸子,道:“世家大族再势大,也不过是个臣子,他却还想为此犯上反叛么?”又道,“自客岁始,大乾便天灾不竭,流民人数已逾三十万,与其想着如何护着这些已然腐朽的世家大族,儿臣觉得,不如将心机破钞在如何安抚流民身上。”
闻人久点了头,看着严太傅道:“孤想将慕容远插到户部去。”
闻人久坐上了马车,看着站在车外的洛骁,撩着帘子的手一向未放下,定定瞧着那头,好久,才淡淡道:“此去艰险,一起多加谨慎。”
马车内的光芒有些暗淡,从他的方向只能瞧着那人唇角含着笑,但是眸子里翻涌的情感倒是深沉。
闻人久道:“大乾的那些世家,听任了这些年,多数都已经腐坏到了根子上,不整治也是不可的了。”
洛骁微微一笑,点了头,道:“边疆艰险,朝中却也不遑多让。我不在帝京的日子,殿下请多保重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