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骁不为所动:“但是殿下在此处。”不顾那头的抵挡,一手将被子掀了,大喇喇地上了床,“陛下在朝堂之上千叮万嘱让我不得分开殿下身边,我也是当场应了的,可不能食言。”对上闻人久的视野,还是是笑着的,“那是欺君。”
“近些年李家已然式微,二皇子一派早就不成气候。岐王虽军功赫赫,但兵权却不在他手,翻不起大的风波。”闻人久晓得洛骁只是估计拿话激他,只是漫不经心肠解释着,“何况,即便是郡主嫁与了岐王,陈家也没阿谁本领反孤的水。”
洛骁以掌风将桌上的灯燃烧了,躺在被子里抬头看着半坐着的闻人久,伸手拍了拍身边空着的枕头:“明日的路比本日还要颠簸些,殿下今晚若不歇息好了,只怕明日路上难过。”
陈诗涵瞪他一眼,道:“如果能够,我还想亲身随殿下去苗疆呢。”想了想,感觉这设法也不是不成行,喃喃道,“摆布明日才解缆,现在也不晚,要不,我这就去求求皇上,让我同你们一起上路?”
“洛子清!”
洛骁在一旁瞧着陈诗涵忙里忙外感激之余也不由得有些好笑:“此去苗疆为的又不是找苗疆费事,你这架式,倒是要将全部锦衣卫都让殿下带上了。”
闻人久冷哼一声,坐了一会儿,终究还是让步了。睡到被子里,却只拿背背对着洛骁:“睡罢。”
闻人久皱着眉头看着他:“你的床榻在那边。”
“我只用手,碍不着甚么的。”洛骁的唇如有似无地亲吻着闻人久的耳垂,口中低声道,“明日阿久如果累了,我再替你按摩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