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人穿着富丽但却眉眼粗暴,瞧起来便是个武夫模样。对着闻人轩行事也是卤莽得短长,带着一众侍卫将人拦在明泽县,便是个笑容也欠奉:“如果未曾记错,当年轩王离京之时,先帝曾言:‘若非传召,长生不得入京’,却不知本日轩王带着这么些兵士赶在先帝驾崩之时入京,图的是个甚么。”
“七皇弟,真是好久不见了。”
闻人渚闻人安等人带着朝中的武官于皇城以外候着闻人轩,世人也早已听闻闻人轩带着几千兵士硬生生从明泽县外打进帝京的事迹,他们手上都是没甚么兵权的,这会儿固然看上去阵容颇大,但内心头皆是惴惴不安。
闻人轩嘲笑一声,一抬手,数百兵士上前,竟是与武安侯世子一群人构成了对垒之势。他低声开口,竟是不筹算再多谈了:“武安侯世子欺人太过,那就休怪本王不讲情面了。”
闻人安喊了闻人轩一声:“大哥……”
帝京里头,闻人安正与底下的幕僚筹议着甚么,俄然地,却听下头的小寺人通传道是六皇子闻人舒与岐王闻人渚求见。心下虽有惊奇,但倒也未多想,让着小寺人将两人带进了殿里。两人一进殿,还未等闻人安说甚么,那头闻人渚已经气势汹汹地走到闻人安前头发兵问罪起来。
守在皇城外的世人瞧着闻人轩这么幅模样,内心头倒是更加必定这轩王入京是想来造反的了,一事不由得更加防备起来。
福瑞便笑了:“天然是太子殿下。”
闻人轩瞧着闻人渚,余光却落到了从背面御马赶来的闻人安身上,他唇一弯忽而笑了起来:“本王犯了甚么罪本王本身明白,只是不晓得有些人犯了罪,另有没有机遇罢手了。”
却见那头驭马缓缓地上了前,没了夜色的反对,那双比半夜还要黑沉的眸子更加冷的迫人。他的视野划过世人,终究却停在了闻人安的脸上,艳色的唇角微微陷下去半分,似笑非笑。
闻人渚扬了扬下巴,道:“筹办筹办,走罢!”
一个早已被贬的,并且传言中与储君之死拖不了干系的失势皇子,在如许敏感的时候带着军队打进了帝京――这不是造反又是甚么?
“果然?”
陈诗涵昂首看了身边的男人一眼,到底没再说出甚么辛辣的话来辩驳了。
闻人渚哼了一声道:“只怕轩王不及入夜便要带着他的部下打到帝京里头来了。”
闻人渚的眸子里划过一丝讽刺,正想再说甚么,却别一旁的闻人舒悄悄拉了拉袖子,侧过甚见闻人舒对着他微微摇了点头,而后那边对着闻人安开口道:“武安侯世子与轩王的步队于帝京以外打起来了。”
闻人渚和闻人舒皆不言语。
“好!好!好个先帝的意义!”闻人轩大笑起来,只是盯着武安侯世子的一双眼冷的可骇,“这么说,本王是不得不从了?”
闻人轩却不解释,只对着另一旁的陈诗涵道:“去将福公公接来。”
约莫两盏茶的工夫,陈诗涵带着一人重新出了皇城,闻人轩才终究说了话。
福瑞还是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样,对着闻人轩便道了一声:“轩王殿下。”
正在皇城外候着,却听一阵马嘶声从前面传来,闻人渚一转头,却见是陈诗涵着了一身艳红的铠甲,御马赶了过来。闻人渚见状,骑马走到她身边,低声便问:“你如何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