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安便笑:“那本日便说好了,待下次哥哥再来可要同我一处!”
那宫女听了,忙应了一声,随即退了出去。
未几会儿,那宫女便领了一个裹着一身红色貂裘的少年走了出去。
闻人久似笑非笑地弯了弯唇,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闻人安那头倒是笑得更加讨喜敬爱。
仲春底的时候,蝶太妃染了一场病,也不是甚么要紧的病症,只是蝶太妃年龄大了,这一番也是折腾的不轻。
陈诗涵眨了眨眼,随即一张美丽的脸皱在了一处,似是不满隧道:“胜了?如何胜的?殿下你说话如何恁地简练!”又道,“是世子带的兵?”
陈诗涵走上前低声问道:“太妃甚么时候醒的?”
闻人久将陈诗涵的模样收在眼底,随即又抿了一口茶,好久,才淡淡道:“郡主慎言。”
陈诗涵身子探出来半个,一只手抓着座椅的扶手,连连点头:“殿下快说罢!”
“古有安平公主、华彩公主领兵交战,以一当百,现在为何不能出个柔静郡主不让须眉?”闻人久截断她的话,冷冷道,“还是你是自以为身为女子便不如那些儿郎?如果如此,也只当孤瞧错了人,你便忘了孤本日所言罢。”
闻人久缓缓抬眸望着她,道:“你觉得?”
闻人久道:“卫副都统也算是为大乾兵马半生,只是可惜他膝下有三子,却无一人肯从戎。”话到这里便止了,又似笑非笑地将话题转移了,道,“郡主在宫中已呆了两载不足,只怕再有几月,太妃便留你不住了。孤也听闻,京中很多权贵只等着太妃放人,便八抬大轿娶郡主入府,今后深藏高宅,斑斓一身。”
陈诗涵咬牙道:“大乾轻武将,兵权多数由世家所掌,然世家腐朽,可堪大用的将领本就未几,何况眼下大乾派系清楚,手中有兵权又能拿得脱手的将领只怕更是凤毛麟角。”
勉强与闻人安说了会儿话,又与他待了半个时候,这才寻了个借口进了屋。屋子里头,蝶太妃却已经醒了,正倚着床,淡淡地瞧着她。
之前也是提过的,陈诗涵爱好美人,闻人安从表面上瞧上去也算是个美人,但是不知为甚么,从第一次见面陈诗涵对于闻人安却一向都未能产生那种爱见的感受。与闻人安在一处呆着,仿佛总有一种似有若无的焦灼感缭绕不去。
陈诗涵见蝶太妃醒了,一怔,随即正要出声,却被那头比了一个手势压了下去。
他捧着茶盏稍稍转了一转,淡淡开口:“郡主措告别事倒是更加猖獗了。”
蝶太妃叹了一口气,好久,才拍着陈诗涵的手,摇了点头道:“便让他等着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