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自河水而出的神仙已经腾空到山崖上,这神仙红脸少须,身高七尺,眼睛极大,声音也是粗声粗气。只见这神仙睁大眼睛看着钟无艳和夏迎春两人,道:“汝等是甚么人,竟敢呼唤本仙?”
河伯一向大摆神威,早已经让夏迎春情里不悦,现在见他还用心显入迷力,更是忍不住上前道:“你不过就是一个小小河伯,摆甚么臭威风。”
过不得斯须,突见此地上空天气骤变,风起云涌,叫人睁不开眼,此时横河也有异状,只见河水中间如有旋涡,流转不断,伴跟着一阵浓烟,竟是有人自河水升出。
夏迎春道:“这有何难,待我隐了妖气,任是谁也看不出我是狐狸精了。”
钟无艳皱眉道:“十年,河伯的意义是...?”
钟无艳见河伯不给面子,只好持续说道:“河伯经验的是,无艳来是为了高唐之地的水灾而来。”
见夏迎春一脸对峙,钟无艳只好点点头,不置可否。钟无艳盘坐下来,从行囊里拿出黄纸朱砂,口中默念,朱砂笔在黄纸上笔走龙蛇,夏迎春猎奇地蹲坐在钟无艳中间,却看不懂钟无艳在写些甚么。
钟无艳吓了一跳,只是伸手去抓夏迎春已经来不及,而河伯公然雷霆大怒,本来就大的眼睛现下更如牛眼普通大,边幅实在可骇至极。“你又是甚么人,竟敢如此猖獗。”嗓门之大,的确震耳欲聋。
钟无艳心道:【难怪这里的百姓没法到这里取水了。】
钟无艳深知这高唐之地已经经不起几年折腾,又怎会就此罢休,只深深一揖道:“仙君可知这三十年来高唐长年产生的天灾已经让高唐火食残落,如果再有个十年,只怕此地已无壮丁,当时候又有几小我情愿来这荒凉之地,长幼俱亡之所再建故里。如果此地无人,河伯也再难获得官方百姓的祭奠。”
夏迎春按捺不住,先问道:”你还没说她是谁,住在那里,叫我们如何送。“
河伯微微动容,突忆起一事,说道:“要让我如常施雨也可,只要你替我办一件事,我天然信赖他们的诚意。”
河伯又是气急,大声道:“莫非本仙的意义还不清楚,本仙已经将百年罚期减到了最后十年,如果他们还对本仙不敬,本仙的奖惩毫不止于此。”
河伯说的简朴,但钟无艳和夏迎春倒是摸不着脑筋,试想河伯一个神仙,想要送一人礼品还不简朴,为何还要旁人代庖,更何况听他言下之意,这件究竟在不好办,只是不晓得这青淑究竟是何人,又身在那边。
钟无艳深怕激愤河伯,从速把夏迎春拉了返来,神采更加恭敬。“这是我的小师妹,她一贯不懂端方,请河伯谅解。此次我们来,实在是受了此地县尹的交托,弥补他对河伯不敬的错失。”
钟无艳将夏迎春扯到身边,低声道:“待会你甚么话都不要说,也不准叫我无艳,就称我师姐吧。”
钟无艳不敢不敬,上前一步深深一揖道:“鄙人钟无艳,是鬼谷子王诩的弟子,特来拜见横河河伯。”
夏迎春指着河水中间,大喊小叫道:“无艳,有人上来了!”
河伯肝火渐小,说道:“既是如此,本神也反面他们计算。如果十年以内他们都能依礼而行,本神自当解了此地的天灾。”
钟无艳吃紧应道:“河伯固然叮咛。”
一道灵符写好,钟无艳将灵符放在手掌之间,口中念了个诀,那道黄符竟自个儿燃烧起来。钟无艳好似未感觉烫手,淡定自如地将烧着的黄纸朝崖边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