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起来,李南兴虽较程文涵大了几岁,但这到西山书院去上学一样也是头一回离家,钟氏内心也是牵肠挂肚的,这问话怕是一见了程文涵来就憋在内心,也幸亏她大面上不差,先体贴了程文涵再问自家儿子。
钟氏问得程文涵,晓得他歇两晚再走,便也不急着清算东西让他带。又说一会儿闲话,摆布见没客人来了,钟氏便叫歇了铺子,让他们早些回家。
“对,就是那脚底泥!”红珠也笑了。
程文涵得了这话天然是没有不肯的。
程文涵便答:“二舅娘不必担忧,南兴哥也过得惯。我来时问他,他说才几日不见,倒也没甚么要紧话带,就让二舅和二舅娘留意点身子。他今儿不来,是留着勤奋呢,也就我才偷懒罢了。现在先生们讲课还分了三个班次,南兴哥与我不是一个班,上课时是见不着。不过歇息时倒还是一处的。南兴哥比我勤奋多了,先生说要往下背书,我就赶那么一两页,而南兴哥倒往前赶了小半本书,我可佩服他。”
程文涵顿时应了。
程文涵好些日子没见姐姐,肚里攒着有好些话想说,又想李氏那儿怕也挂念着他,也想快些去见他娘,一时倒踟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