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珠也没想到此时现在得了他这么句实在话,顿时一愣。回过神来才想到,此人是真感觉她可交了,才说的。
赵逍道:“程女人你这就不对了,交朋友就看能不能知心,你看人识不识字,有欠安妥吧。”
红珠正往院子里走,两人就这么碰上了。
赵逍当真道:“那没体例了,我这尖嘴猴腮的,必定过不了女人法眼。”
赵逍轻声一笑,从她眼神里看出她的意义,也不分辩,只用心做出一副你本事我何的恶棍模样。
他一笑,“想来朱老板能这般欢乐,三宝的病情也无碍了。这也叫兴尽而归了。”
这话红珠听了都捧腹,若赵逍这么个模样说是尖嘴猴腮,世上就没有能看的人了。
赵逍顿时无话可说了,翘了翘嘴角。
如果个讲究礼节的,这会儿听着这话天然跟着红珠出来了,来了人家家中,不成能不见仆人转头就走。偏赵逍就是个感觉不安闲了,就不肯阿谀的,当下只说:“既然人多,我还是不打搅了。”
以红珠的性子,本也不是个循规蹈矩的,她自发这么闲谈两句开开打趣很平常,可换了别个眼里,恐怕会以为她这小女人举止轻浮、没个轻重了。
赵逍讶异一下,笑了笑,“如何,这就担忧起我婚事来了?”
赵逍这回穿了身竹青色的儒发展衫,款式简简朴单的,衬得他整小我跟个矗立苗条的青竹似的,格外的清爽得体。红珠打眼一看,心神晃了一下。
说开了红珠莫名就安闲了,便又调侃问他:“赵公子今儿如何就一小我?没来几个书童小厮跟着。”
一听这话他就把自个方才说来找红珠的话戳穿了,红珠白了他一眼。
红珠忍住笑,正色道:“你来的也巧,碰上了丧事。明天县试放案,我堂哥中得了二十九名。眼下堂屋里来了客人,我大伯置了酒菜接待呢。”
红珠直白道:“我就这么着了,想要人安抚,那你还是转头去见那些眼瞎的吧。”
他走近了,红珠才看到他面庞略显怠倦,只一双眼睛带着神采。
红珠这回却当真说:“你有没有福分我不晓得,不过幼年无知的眼瞎女人还是挺多的。”
一句话说得红珠大笑。
按理说此人红珠本来也没见过几次,且离上回又是好些天没见了,很该有些疏离才对,哪知他一来,她很天然张口就说:“你来啦。”
赵逍点头,说得还很有事理,“我又不是大夫,能看出甚么来?我一来就见你欢畅,我跟着欢畅,那就得了。”顺势就真的走出了院子。
赵逍只当她又得抬杠呢,不想她承认了,惊奇了半晌才笑说:“这才对嘛。”
红珠猛地回神,才发觉自个盯着他瞧了好一会儿,忽问:“你不是来看望病人么?”
她倒不怕朱紫兰,就是感觉心烦罢了,下认识想离她远些,当下就背过了身往外走了两步,又端庄问赵逍,“你来有甚么事么?”
“里头人多得很呢?”
赵逍板了下脸,转头又忍不住笑,笑得比红珠还肆意张扬。
红珠也笑,“你就胡说吧,这儿是我奶奶家,你跑来这儿说找我。”
红珠听他话里提起别人,有些不安闲。想了想,她没忍住说:“你赶上个女人就躲了?要我说,你内心有不乐意,也该静下心来细心与人说清楚,总有人能说通的,哪能一意的胶葛你。你倒好,尽使性子躲了,一会头,人还在哪儿等着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