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打得你少了！”姜氏气结，恨恨道：“若你不是我女儿，我还懒得经验！你到底明不明白本日你错在那边？”
那头红珠和程文涵回到房中，自发今儿闹一场，生了老迈的闲气，但成果还是不错，表情便也转好几分。
只一看李氏仍旧闷闷不乐，红珠还是忍不住抱怨一二：“娘，今儿大伯娘都欺负到你头上来了，你竟还忍得？莫非你是菩萨转世不成。”
李氏考虑着，倒是字句清楚道：“我晓得你是替娘出头，但今儿你的话过了！你无能聪明，很多事比娘看得明白，娘内心也是欢乐的，从未如何说你，但这一回分歧，你就得听娘的，今后再不成这么污言秽语地撒泼骂人了。”
一见朱紫兰哭了，朱碧云便急着上前安抚她：“好mm，莫哭了，莫坏了眼睛。”
朱紫兰待她出去了，才摔着枕头气道：“说我挑衅是非，你若不是信了，如何又去责问人家？转头倒来怨怪我，还说我扳连一家子！”顿了顿又骂一句：“哥哥要读书，姐姐要嫁人，尽想着他们，我算甚么！”
红珠不由愣了，起先想着辩驳，但一看李氏这话竟是少有的说得慎重，也有个亲娘的模样。她心下一动，那辩驳的话便止住了。若她娘能立起来，红珠第一个欢畅。
程文涵道：“姐，若下回她们欺负人，你等我来。”
朱紫兰一愣，随后气得往被子上捶了好几下。
红珠一怔，不由也当真应了。
朱紫兰内心不满，见姐姐来劝，倒是毫不承情隧道：“……这会儿来装甚么好人？先前你又哪儿去了？我是你mm，方才你怎不帮我？我哭我的，你管不着。”
朱紫兰身上衣裳穿得厚，这般被她打几下倒是不痛，但内心是极不欢畅的，立时气恼辩驳：“你还是不是我娘了，旁人欺负也罢了，连你也打我？”
朱碧云神采一变，内心又是恼又是烦忧，只道：“你要我怎生帮你？你只记得她骂你，怎又不提是你自个闹出来的事？无端端的，何为胡说甚么贼啊盗啊的？我们一个院子里住着，又是血亲，她们没得脸面名声，你又有甚么好处不成？”
……
朱紫兰气极，痛骂：“是是，是我混闹，是我用心歪曲她们的！我心肠黑，我就见不得别人好！”这般说罢，却又感觉好生委曲，“呜呜”地哭倒在床上，用力儿拍着床榻。
姜氏这才歇了手，道：“今后遇着甚么事儿内心多想几道，如果再有下回，我就重重罚你。”瞪了她一眼，这才出去了。
李氏皱眉，红珠却瞥了一眼程文涵，“等你来做甚么，你是个读书人，比我更要名声，那些话轮不到你说。何况，你那嘴皮子，那里及得上我利索。”
程文涵加了一句，“说得温雅些就是。”
谁知这句却被捧着热水盆子给她洗漱的朱碧云听着了，僵着身子就站在门前，只觉悲伤，“紫兰，你如何如许想？”
李氏听得不喜，便打断道：“这是甚么话，莫非还把骂人当本事了？”又道：“今儿你大伯娘不对，你奶奶……也说错了话，但她们毕竟是长辈，我们端庄说事理能够，只不能用心顶撞用心气人的。”
红珠见李氏这诚恳人都气恼了，顿了顿，便劝她：“娘，我晓得了，下回不说了便是。”
厥后见朱紫兰仓促返来，她便也留在房里劝她，“紫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