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红珠跟李氏筹议过的,李氏便答复:“二哥,多谢你了。我们不挑不拣的,哪儿赁不到屋子住。你那边也是两间房,我们要住也是住不下的。”
红珠外头听完他们筹议,偏了偏头看着朱紫兰,道:“你去守着你姐姐吧,别让她独个待着。”
堂屋里朱妍梅先行走了出来,见红珠站在门边挑了挑眉,笑道:“红珠啊,你也不消担忧了,你碧云姐的事有你长辈筹措。”
朱妍梅那儿跟朱老太太低低言语几句,带了个小承担就吃紧出外了。
朱桂达也是心烦意乱,嫁奁才刚办了一点又停了手,出去也不是,待在家中也不是。
朱碧云那儿倒是醒了,只是因昨夜睡得不好有些头晕,朱紫兰借此让她留在房里歇息,给她端返来了早餐。幸亏朱碧云脸上伤着,内心也不舒坦,不肯离了房间出来见人。而朱家高低有了默契,邓家那儿没来人发丧,朱家里也没小我当真去奉告朱碧云那邓锦予死了的事。
李二舅又想起来问:“那屋子的事如何办?”他也想到食铺里那间配房,便说:“我搬来这里,你们搬去家里得了,省的还找处所。”
红珠淡淡回道:“我晓得,有姑姑在呢,我怕甚么。”又用心问:“姑姑遇着甚么丧事了?”
李氏这么一说也合道理,李二舅和钟氏想了想便也信了。
李氏心知得了李二舅帮手一道合股开这个食铺已然极好了,再要如何她内心也过不去。那朱家想要红珠代嫁的事也不好多说,便只恍惚说:“二哥不消担忧,也没甚么事,没吵架。因着家里院子小,文涵大了住不下了。且……先前早就想着等办了他爹的事,就该搬的。都筹算好了,也没甚么好费事的。”
李二舅一听感觉有点难办了,想了想才说:“要不,我们另寻个大院子一起搬场?”
可依着通安这边的端方,若人走了,就开端往亲朋处报丧,朱家是亲家,怕是午间就该来人了。
那赵家的事没个定命,红珠也不好这时候说出来,便顺着钟氏的话应了,随后又提及他们预备着过了年就搬场的事。
先前姜氏哭也哭过,闹也闹过,到了现在这景象,实在也是没有多少心力了,不过冷着脸沉默不答话罢了。
红珠听了背面这话,不由道:“娘,你这才明白啊,我先前就说她埋了坑让我跳,你却不信我。”
去了铺子一看,李家三人都在。钟氏拉了李氏悄声问起朱碧云的事,李氏满脸笑容,说了邓家的变故。
钟氏挑眉,笑道:“听听,这话可真不要脸了。”顿了顿又说:“行了,安娘他们有筹算,若真要我们帮手再说。”
待用过早餐,院中氛围仍旧是闷沉沉的。
朱紫兰想到之前她还担忧过亲姐做甚么傻事……因而这下她也不辩驳了,沉默着点了点头,转过身往房里走,脚步看着不像是多轻巧的模样。
李氏叹道:“我哪儿是不信你。我只是……只是不信这骨肉亲戚的,竟算计成阿谁模样,你不好,她又有甚么好处不成?”
李二舅还待要说甚么,李氏却看了看屋子另一边的李南兴,才笑着说:“二哥,文涵这孩子混闹,说是想要春上去考一考那西山书院,我辩不过他,只好承诺了。实则我也不求这一回能考上,只愿他去考了,然后听一听那书院里先生对他答题的考评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