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老太太又抿了口酒,“他啊,是大的,老朱家的长孙。”
还是一旁的古大娘看了看景象,帮腔劝了句:“张嫂子,你这但是真喝欢畅了,你喊人家姐姐,她儿子如何又成你大侄子了?都闹笑话了。行了行了,晓得你的心热,若真要那要你帮手的,我们都不会怜惜去开阿谁口,你这儿啊就趁着好日子多喝两杯吧……”这一说,古大娘就倒了酒去敬她,到底把张氏给堵了下。
古大娘又说:“先前我是有传闻几句话,不过那都是些不开眼的浑说。这丧事就是丧事,都说千里姻缘一线牵,真要必定了的,隔了天南地北月老也给把红线给牵上!前头有甚么都是功德多磨罢了,瞧瞧碧云这回,这就是福分!”
古大娘几杯酒下肚,脸上也有几分酒意,便笑着应道:“老太太啊,谁家不是一根支上渐渐儿长的,老太太没个兄弟那都是几十年前的事了。现在老太太是个有儿孙福的,你看看面前,这不是儿孙合座么?老太太就安坐家中就等着他们孝敬得了……不是我敢打趣老太太,实在是您的福分还在背面呢,这才甚么啊……”
张氏道:“姜姐姐,你这话就不对了!晓得的,说你这是想儿子好,让他有了个功名好说亲呢。不晓得的,就说你不顾恤儿子了,这男儿没个家里人体贴着,就还是个孩子呢,哪儿故意机安宁,有那本事去考科举……”
朱老太太一听就笑开了,“看这嘴巴,可真会说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