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珠看着程文涵,揣摩了一会儿,“你小子聪明了啊!”这事红珠自个也迷惑过,只迩来她太忙了,底子没顾得上去理睬。她想了想又说:“如果昔日,我也不肯理他这些事,可他先前答允了要给你说项的,可别误了。”
红珠笑道:“说了,古大娘还应下了,明儿就领着我们去古婶子那儿看看。我想着她能应下,古婶子那儿约莫也不难办。”想了想又道:“碧云姐的事算是安妥了,回门那日也没客人上门,我们倒能够歇一歇了。明日我们先到食铺里跟二舅娘说一说,好歹寻个空去看一看院子。娘,我想着我们上门时也不必说得太必定,若那院子不好,我们也能够不赁。”
红珠只要奉迎地笑了笑,帮着清算起来。
红珠每次传闻朱伯修这点讲究,只会在内心暗道一句矫情,转头又用心去拍程文涵,跟他说要他也如许她就清算他。程文涵每回都敢怒不敢言地瞪她。
程文涵龇牙咧嘴,只说:“看吧,拿了姐姐的东西,就得帮手!”
程文涵惊奇地看看她,恨恨道:“才不是!姐姐你就胡说吧。”
程文涵一心念着找院子搬出去的事,便追着问她:“姐姐,我们赁屋子的事你问了古大娘了么?她是如何答话的?”
红珠忍不住敲了他脑门,“读书能计算那点束脩么?便是你马上就往西山书院去,你不也要转头往书院里拜辞,还要谢师?多小我多个门路,真是的,小小年纪怜惜那点东西。”
程文涵见她不觉得意,也跟着撇了撇嘴,只说:“姐姐,幸亏我们要搬走了。”顿了顿,又说:“姐,你听到席上产生甚么事了么?朱紫兰就是为了这跟大伯娘吵嘴的,我听得了一两句,说的就是伯修哥的事,像是甚么获咎书院里的先生甚么的……”程文涵盯着姐姐看,“姐,这都过了上元节了,伯修哥不说何时回书院,就说他如何不去给先生拜年,这就不对吧?我初九那日还跟着李南兴往先生那儿送了点心呢。”
只程文涵听了她们说话,在一旁皱着眉心想着,脸上也现了迷惑神采。
程文涵低头沮丧地应了,忽又说:“姐,我还去这个书院上学么?如果我考上西山书院,这边的束脩便可惜了。”
红珠莫名其妙,正想说甚么呢,被程文涵扯了扯袖子,便不作声了。
“怪道呢。”红珠道,现在传闻朱紫兰这些话她已然不感觉希奇了,就朱紫兰那脾气,不找她吵嘴就得往她爹娘那处使性子。且不必旁人说,红珠有眸子子去看,就为了朱碧云这婚事,朱紫兰那是连她爹娘都怨怪上了,这心口还活力呢,哪儿另有甚么清净日子呢。吵嘴也还是小事,就怕哪一日她生出大事来。
“忙?”红珠瞥他一眼,“那好,明日我不喊你干活了,你就留在家中看书练字吧。我可不肯问好了人,搭好了门路,你却没考上那入门试。”
一桌上便只要姜氏跟程家三人,映着满屋子的大红喜字,红珠只觉这晚餐也吃得没点儿滋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