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逍道:“旁的再说,你这身湿衣服可穿不得了。”他转头跟那些个侍从道:“常亮,快去拿我的衣服来。”又跟程文涵笑了笑,道:“程小哥儿,我们先归去山脚那些客舍里头换身衣服。”
赵逍指着那姜汤道:“看,我给你开的灵药神药来了,喝了包管你好的。”
赵逍皱眉道:“这喊赵公子的太多了,说着都不知你喊哪个。先前我内心闷,跟你开了个打趣,你如果不活力了,就喊我一声赵安然就行。”
这话程文涵也是承认的,只内心还挂念着书院肄业的事,真要一时畅快地笑出来却还是不能够。且他因湿了衣裳不能上山,不知大堂哥那儿没等着他,是会转头寻他还是不寻他,如果寻他呢,他这回还去换衣裳怕是要错过,如果不寻他,又不知他该哪儿等他们去。这也是一烦心。
赵逍见他游移,顾不得他的湿衣就脱了自个的披风给他披上,笑道:“我比你年长几岁,就当我是你哥,快应了。”
程文涵本想着他与那少爷不对于,这回他跌落溪水里惹了浑身混乱脏污的,可真是丢了大脸,此人怪癖性子怕不如何嘲笑他。谁知赵逍转回以后倒是一改前行,认当真真地见礼报歉,看着是很有几分谦谦公子的气度,程文涵见了不由惊诧。
谁知赵逍听了结瞥过来一眼,“莫胡说,我赵安然干得来如许不隧道的事么?”
一行人说谈笑笑倒也走得极快,不一时就到了山脚的客舍。先前早有侍从去备好了洁净房间,热水和吃食,赵逍等人一到便能尽快清算。
程文涵这才明白过来,听他说得直白便也不觉活力,反而猎奇问:“你还会看病么?”
程文涵游移了下,茫然地往山道那边看了一眼。
程文涵倒也实诚,说:“我本就是个来跟着来跑腿的,想着见见世面,缺我一个也不如何。”
叫牧童的书童仗着身形敏捷躲了去,还对程文涵点了点头。
程文涵天然谢了一声。
赵逍大笑,说:“学乖了呢。”
赵逍摇着扇子道:“你可别不信我。这治病的事你能学着了是你聪明,可我另有别样的本事你是学不着的。你自个想想要不要求我?”
赵逍一看他便有了几分了然,便说:“你说是和堂哥来的,莫非他先行上山了?若你转头担搁了时候,他们那儿怕是会担忧。不若我让人追上去奉告一声吧。”
便是非论家世身份之类,对方到底也比他年长,程文涵心中那气恼一歇,就生了几分局促,对着人不美意义再使性子,想了想便也当真回礼,道:“我见人来了也没遁藏,这才撞上了,此中也有我的不是……”他晓得朱门公子的脾气,若他不欢畅了拿那书童负气可就不好了,便这么给人摆脱了一声。
程文涵到底还是个小孩心性,先前两人间的不欢乐早忘了,连名带姓地喊不出口,但还是顺着他喊了一声:“安然……哥。”
赵逍一抬眼又道:“想不着?你到这山上来是做甚么来的?”
程文涵这才醒过神来,心中不由一喜。
赵逍气道:“还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