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呢,我荐了你,恐怕你得被我带累。”
既说归去,赵逍的侍从们很快就预备起来,因山上另有女眷转头要护送,常亮便留下了大半的人等着。赵逍来时是骑马的,现在喝了酒只能坐车,本来他们带来的马车好的得留个女眷,只要个简练的给赵逍了。
程文涵一时也没听出来讲得是他的事,也没回这话。
程文涵倒了那店家的酒来尝了一口,喝着也不差甚么,便说:“这不是挺好的,偏得你说不能喝。”见他还让人往山上讨酒喝,再如何那也是书院,是读书长进的处所,赵安然要甚么不成偏让人去要酒,听着可不丢人得紧呢。程文涵便说:“你也不怕你让人去了,给你家那些客人得了信,就追过来了?”
牧童没法,便出去叮咛了。
“等甚么,山景赏了,野菜野物都用了,连酒也够了,今儿就算纵情了,再待就没了兴趣。”赵逍点头,很绝望地看牧童道:“你啊,如何跟着我这般久,也没这点长进。”
赵逍一笑,“行了行了,你当这入门试就是考科举不成,即便你这个不会阿谁不懂,可若先生们见你聪明,又或是勤奋,总有一二看得上你。依我看,这书院也是俗地罢了。莫非不是文曲星就不收不成?以是我往山里荐一荐你又如何?你既提及出身来,我也说一说,你看我奴婢环抱觉出我出身不凡?可我不过就是个浪荡子,连端庄讲义也没念过一本,先生也没拜一个,说出来了哪儿另有甚么名声。若我荐成了你,转头你同窗们得知了,怕还会讽刺你呢。”
牧童一听倒笑了,“少爷这是又装样了吧?这说得是败兴而来,兴尽而归的典?若少爷有王徽之那豪宕做派,那很该不消这饭,不喝这酒,看一眼空着肚子就归去。现在用完了,肚子满了,早俗了,还来学人家说话呢。既要走,走便是,无端的又说这番话来排揎我做甚么。”
赵逍旁的不说如何,这些闲书上头的事张口就来,到处能说出个典故兴趣,有些程文涵是晓得的,但大多是不晓得的,便更加感觉风趣。
这话程文涵倒听清了,跟着说了一句:“那就归去吧。”
程文涵道:“既是了解一场,我也勉强应了你,也不嫌弃你名声了。”
程文涵只是笑,“罢了吧,当我乐意么。”
赵逍哼了一声,“说了不上山就不上山,莫非她们离了人,就不用饭了?”一顿又说:“我可没那精贵肚子,这儿做甚么我就吃甚么。”
程文涵平时被红珠管束,真没多喝过酒,一时欢畅便依言尝了。
这么一说赵逍本身忍不住笑起来,指着程文涵道:“你莫怕,你真要在书院里学不上了也没别人笑话你,因着你是我荐的,不懂读书也是定然的。”
转头出去个店家,回说店里没甚贵重菜品,但山里头摘来的菜打来的野味倒也有些,问公子们想用甚么。
那牧童回说:“少爷,这肮脏处所能有甚么好吃的,不如我们还是上山去吧?”
牧童在一旁帮着清算,重新泡了茶来让他们喝,见他们如许,倒是一道讽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