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珠却想着那何六的事,游移了下说:“要不等二舅返来再走?”顿了顿她又说:“娘,你先归去做饭,我在这儿等一等二舅。”
实则他们说得都不错,红珠在他们卖的食品上头是费了些心机,可他们开张能这般好买卖,还真不是因着甚么秘技,便是有人来看也看不出个以是然来。也是以,她才感觉荒唐呢。
李氏也跟着笑了笑,可脸上忧色未减,“……也不晓得事情顺利不顺利?”她感喟,“今儿当着你二舅娘面前,我也不敢提及这事。实则我厥后一想,他还这么小,也不必逼着他长进。缓一两年待学问做踏实了些,再去那西山书院考入门试也不迟。”
红珠想到了这么个动机,也感觉自个荒唐。可那老话都说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他们开这食铺不说倾尽尽力,但也能说费了老迈心神,若因着一时不慎这弟子意坏了,红珠但是要气掉半条命去。
这话红珠说得细,将那些恶人的心机讲了全,李二舅和李氏一听哪有不明白的。
钟氏答道:“他啊,都成仙了,看着书就不肯挪动。我想着我们住那儿远,一来一回地走也不成个事理,便给杂院里的一个大娘一些钱,让她多做一份吃的,好歹才没把南兴饿死。”
红珠笑了笑道:“瞧我还担忧呢,可见我也是个笨的。”
红珠笑道:“瞧这话说的,便是他在,二舅娘一句要歇,二舅还能说不让不成?”
他这话一说,李氏和红珠一听这话也放了心。她们都是每日下厨做活的人,可即便是简朴的揉面上面,每小我做出来的味道也还都不一样,这技术上的活计可不是看看过了就能学会的。
红珠不肯深谈这话,便点头说:“这都是功德。”
红珠往她脸上看了一眼,想了想才问她:“二舅娘,你们这些天都待在食铺里,却又少见南兴表哥来,他在家如何用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