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抽了抽,跨畴昔坐在她身侧,将她抱放在了腿上,探指勾起她的下颚,清透的双瞳内是满溢的和顺,一点一点将她眼角的泪拭干,抿着唇的俊颜微绷着。
姬澜夜没有再问,摸了摸她的脑袋,“浴桶内的水是沸水,徒弟去打些凉水来,乖乖在这里等徒弟可好?”
一口气血涌上喉间,薄柳之面前一黑,落空了认识。
姬澜夜端住她稚嫩的小脸,两人几近鼻尖相抵,相互的呼吸相缠,“小溱儿,不准胡说,你不脏,你现在干清干净的……并且,即便是你真的脏了,徒弟也不介怀被你弄脏!”
姬澜夜眼眶也是一红,大手重柔的扶着她的发,“徒弟不好,让小溱儿刻苦了,只要小溱儿不哭,为师甘心受罚!”
姬澜夜心疼的同时,清泠的眼中亦划过一丝松弛。
原觉得她哭过以后会好受一些,可现在看来并不是。
姬澜夜没有担搁,拎着木桶快步走了出去,因为担忧,他用了最快的速率打回了水。
狠了狠心,俯身一把扯开被子,抓住她的手腕将她压在了身下,眼尾扫到她锁骨上那一片一片的抓痕时,声线钝了,“够了小溱儿,都畴昔了,统统都畴昔了!”
“……”薄柳之汗流浃背,想辩驳又没底气,拧眉沉吟半晌,道,“好!”顿了顿,弥补道,“但是你必须承诺我,必然不要有事,不然我一辈子知己不安。”
这件事对她的打击远远不如他设想的。
听她哭着说她难受,姬澜夜心脏似是被一粒粒藐小的针扎着,额头抵在她狠恶动摇的额上,急道,“不,小溱儿不脏,你还是本来的你,统统都没有变,你还是徒弟的小溱儿。”
姬澜夜紧紧抓住她的手,俯身吻住她的额头,声线微哑,“小溱儿,你掉一滴眼泪,徒弟这里就多痛一分,而现在,徒弟已经痛得不能呼吸了,以是,小溱儿,你要帮徒弟吗?”
姬澜夜看着她傻傻的摸样,眼中的和顺更甚,刮了刮她的小鼻子,而后将她放在了凳上。
看了眼木木看着他的小徒儿,薄唇撩了撩,走向她,而后回身,蹲了下来,大手向后抓住她的小手,将她一把拉在了他刻薄的背上,“小溱儿,搂紧。”
拓跋溱从他脖子往下看去,水桶里的水安静无纹,她就一向盯着,直到再次走进卧房,他将水桶放在了浴桶边的地上,而从始至终,水桶里的水竟是一滴也没掉出来。
姬澜夜湿了目,任由她砸着,双臂收紧,将她更紧的抱在怀里,“没事了,没事了,小溱儿……”
在她再一次说出让贰心疼的话之前,姬澜夜嚯的低头张口含住了她的樱唇,不是纯真的两唇相抵,他的舌头也一并挤了出来……
薄柳之吓得当即捂住了嘴,眼泪刷的掉了下来,眼睁睁看着他们毫不踌躇的抽回剑,看着冷闫高壮的身子猛地倒在地上。
向来没有这一刻让他更清楚心中的惶恐,乃至,六岁那年单独糊口在异国所接受的惊骇也比不上现在床上的人儿一刻灰沉的摸样。
向后看了看薄柳之,咬了咬牙,锋利的眸子破釜沉舟的看着一再围上来的黑衣人,用仅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夫人,容后我拦住他们,你便往宫门口相反的方向跑,不要转头,尽管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