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看了一眼怀里张皇无措的何若薇,丁文冲道:“何兄,刮风了,你去帮楚夫人拿件披风吧。”趁何启望还没反应过来,丁文冲抱着何若薇就出了院子。
何启望死活不让何若薇下地,道:“你现在去了也没有效,宫里的孙太医和万安寺的主持大师圆正大师都在你相公身边照顾着,他定不会有事。”
这时。丁文冲走上前来。对何启望道:“何兄。让我来!”
“楚夫人,莫怕!”丁文冲的声音低低在何若薇耳边响起,固然仍然是那副冷冷的腔调,但是还是能听到一丝和顺。
何启望双手压在何若薇的肩头:“小五儿,你受了惊,还是好好躺在床上歇息。”
“大哥。我必然要去看他。”何若薇昂首看着何启望。哭道。“他是救我才受地伤。大哥。他身边不能没有我。”
“楚子隐,你真是个傻瓜!”
楚子隐住的配房离何若薇的院子并不是很远,穿过一道长廊,拐过一道角门就到了。配房外,丁文冲谨慎将何若薇放下,道:“楚夫人,方才有所获咎,还望你不要介怀。”
哽咽着,何若薇道:“我想看看相公。”
扑到表婶怀里,何若薇哭了半天赋昂首问表婶:“表婶,相公他没事吧?”
何若薇忙道:“丁公子客气,不是你,大哥准不会让我过来。”说完,担忧的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配房。
这时,从架在床边的三折屏风后转出一人,手里捧着一碗药:“楚夫人,大夫开了些压惊的汤药,快趁热喝了吧!”怜月忙上前接过药碗。
想起白日的事,何若薇只恨面前的这个男人如何那么傻。
今晚的玉轮惨白的吓人,月光下,从树叶花枝间漏下的暗影跟着夜风时明时暗,透着一丝丝不安。风吹在身上,是透着心骨的凉,何若薇无认识的紧紧扯着丁文冲的领口,惊骇的四下看了看,仿佛随时能够从黑暗中跳出吓人的东西。
昂首,何若薇看着丁文冲道:“感谢丁公子。丁公子,能不能奉告我,我相公如何样了?”此时,何若薇一方面焦急楚子隐的环境,另一方面却又惊骇听到不好的动静。
“若薇?你如何来了?”表婶见何若薇一脸悲伤的依在门口,也不由红了眼睛,“孩子,你快出去。”
何若薇点头:“不,大哥,我要去看他。”
“表婶!”忍不住轻唤一声,何若薇好不轻易止住的眼泪又掉了下来。
但是何若薇那听得进何启望地话。只顾挣扎着要下地。何启瞥见了何若薇是死活都要去见楚子隐。头转向一旁地丁文冲。道:“小五。不信你问丁兄。你家相公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