澶渊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
“取死之道也!”萧遥本来只是对付,但见苏逊仿佛也不同意宋徽宗的政策,心知这是拉干系的好机遇,朝中有人好仕进啊!特别是当奸臣,更要打好干系。他便慷慨激昂瞎扯道,“宋辽两国交战百余年,不分胜负。而金立国不久,便杀得北辽丢盔卸甲大片沦丧,天下有目共睹。试问,宋军与辽兵孰强孰弱?”
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
萧遥见苏逊有所摆荡,便道:“起码,当一名武官,我能以我的血肉之躯铸就钢铁长城,护我大宋拂晓。我一日不死,便不叫金兵南下一步。”
“你可知我为何会亲身来叫你去县学?”苏逊又问。
“哎……老夫明白了,你有豪放之志,而非鼠目寸光,老夫也宽解了。同是为国为民,不分文武。但你还是要去县学上学,武举也考策论的。再则,多读先贤典范,对你也有好处。”苏逊更加珍惜萧遥的才调了,显得有些放纵。
苏逊苦笑了一下,道:“可你真考武举做武官,又能如何?宋军之弱,不在将不强,不在兵不壮,更不在器倒霉,而在……”
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狠恶。
苏逊有说了些劝学的话,就对萧遥说:“你本年十四岁,还没表字吧?时候还早,但老夫帮你先取一个……”
“妙香,让开!老夫本日要好好经验经验这个不思长进的蠢货!”
苏妙香更是连小手都拍红了,悄悄记下来,筹办归去写下来每天读。
苏逊意义很简朴,萧遥之前被你们长房欺负得很惨,现在好不轻易开个酒铺赢利读书,你们不要又来打他酒铺的主张,那样很不品德。
苏逊脸上怒容也淡了,感喟道:“本来如此!是老夫错怪你了!老夫不知你另有这等难处,既然如此,明日便来县学上学吧!你方才骗了内里那些家伙一百多两银子,可别奉告我你还没钱读书!”
“你为何一心要考武举?莫非是因为你父亲是武官?”苏逊还不罢休,问道。
“不是因为几首词,是因为传闻你常常痛击城东地痞,很多人都赞你有侠义之心。”苏逊说道,他是是以认定萧遥品德靠谱,可谓德才兼备,这才主动来的。
“谢山长。”
“先生,这首《满江红》是我即兴之作,也是我的志向。”萧遥脸有些红,毕竟,岳飞现在已经二十郎当岁了,这抄袭牲口了一点。
苏妙香哪懂战役残暴?她只感觉萧遥的话帅呆了,眼睛里就狂冒细姨星。
苏逊威胁萧遥走儒学之路,在他看来,是为了萧遥好。一方面,他以为萧遥有天赋,另一方面,他感觉儒学高雅而武学是劣等末流。
萧遥竟然有点打动,如果不是奸臣体系画下了道道,他说不定就摆荡了。萧遥硬着头皮道:“我筹算考武举!院中那些练兵东西都是我的……”
苏逊走了,苏妙香也跟着走了,萧遥还要接着送。
而对出身文学世家的苏逊来讲,萧遥就是比景世恒还要强出一个层次的极品。或许这个期间的读书人,不是全数都承认文学才调划一于才调,但苏逊绝对是承认的,毕竟他爹、他大伯和他爷爷都是文学天赋。
萧遥又加码,他以标准的四十五度角瞻仰天空,只瞥见屋顶脏兮兮的破瓦,却豪气吟出了岳飞的《满江红》。因靖康之耻还未产生,他偷梁换柱把靖康耻换了檀渊之盟,那是一次城下之盟,也算是热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