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腾骁做千户的时候就把马匪夜袭灾黎营,卖力救治伤民的五个郎中任命为平山堡的医官,厥后走了两个,只剩下三个医官。贺腾骁以这三名郎中为根本,组建了平山堡的医馆。这个期间的郎中未几,像唐靖如许精通表里科的郎中更是希少,贺腾骁为了留住他们不但给他们优厚的报酬乃至不吝私封他们为平山堡医官。在大赵,营级以下的军队是没有资格设置的医官,贺腾骁晋升为骁骑营的营将以后,唐靖为首的三个医官才正式拿到朝廷的告身,成为正儿八经的随军医官。
唐靖镇静地一拍大腿,忙不迭点头道:“然,然,然,然也。”
“将军放心。”唐靖胸有成竹,仿佛早有筹算,“老夫从医近三十载,辽东的医士郎中老夫都熟络,不是老夫夸口,镇军医官中有一半都是老夫教过的弟子,以老夫的薄面,将军目下的名誉,请三五个医官不是难事儿。”
贺腾骁心想:算是捡到宝了。听唐靖的语气,再请三五个医官不是难事,一副很轻松的模样。贺狮虎堂堂参将,也独一七八个医官。如果然能再募三五个医官,招些学徒,倒也勉强够用。
“唐医官,稍安勿躁,有甚么事情坐下,我们好好说,好好说。“唐靖火气很大,进大堂以后没有给贺腾骁好神采,贺腾骁只得陪着笑容,厚着脸皮上前迎唐靖。
现在贺腾骁打了九十几个总旗百户,医馆的药品储备又要见底了。唐靖此次来,盘算主张要找贺腾骁讨个说法。
贺腾骁亲手给唐靖到了杯茶,端到唐靖面前,唐靖也不客气,略略道了一声谢,径直接过大口地咕咚咕咚喝下。他确切渴了。
当世药品不能量产,卖药品的只要一些范围不大的药铺,导致当世药品稀缺。裁军以后,贺腾骁一向忙于裁军之事,招募新兵、练习新兵、另有讲武堂那档子事儿,忙的贺腾骁焦头烂额。如果不是唐靖气冲冲地来找他要个说法,贺腾骁当真要把医馆的事情抛在脑后了。
唐靖端起一副肃容,朝贺腾骁深深一躬,退出了营将府大堂。
唐靖虽是郎中,属百工之流,但毕竟还是有秀才功名在身的人,不顾斯文地爆出口,贺腾骁忍俊不由。
唐靖脾气很大,也不管贺腾骁还是站着,直接挪过一把椅子一屁股坐下,火气不减:“将军明天不老夫一个说法,老夫就赖在营将府不走,上回将军出征凤凰城,医馆的药品都被将军拿光了,此次将军打板子,又把医馆的药品折腾见底了。将军打了他们板子,倒是老夫在替将军享福,这是何鸟事理?!”
唐靖抚着髯毛,非常得意。贺腾骁体味过唐靖医术高深,在辽东是出了名的名医。唐靖在辽东医界有这么高的影响力,这倒是出乎贺腾骁的料想。
“有将军这句话足矣,唐某这便去办。”唐靖等的就是贺腾骁这句话,说罢起家告别要走。
贺腾骁吹了吹纸上未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