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有甚么值钱的东西?”沈母将信将疑的打量了秦时中一眼,趁着秦时中放手,便是将那一袋银子拿在了手里,取出一块放在牙间一咬,的确是上好的纹银。
“子安睡了?”男人向着里屋看了一眼。
“娘,你不会丢下爹爹和安儿的,是不是?”待沈母和朱氏走后,秦子安昂起脑袋向着母亲看去,与沈云薇开口。
“你刚才听云薇说了没,那樵夫是当了本身的随身东西才换来的银子,你说说,他一个砍柴为生的人,那里有这般值钱的东西?我看,八成是他偷来抢来的,偏生云薇那丫头断念塌地,也怨她爹,连阿谁樵夫的底都没摸清,就这般仓促的就把女儿给嫁了出去,若万一阿谁秦时中不是啥好人,我们岂不是坑了云薇一辈子?”
闻言,沈云薇一怔,她的眼瞳敞亮而和顺,只对着丈夫点了点头,说了句:“我都听夫君的。”
沈母粗粗一看,就见那荷包中怕是有二三十两银子之多,看着这些银子,沈母顿时一怔,对着秦时中问道:“你哪来这么些钱?莫不是你去打家劫舍,抢了别人的银子?”
“可我一点儿也不苦。”沈云薇摇了点头,她看着秦时中的眼睛,目中透出殷切的光,和他道:“我会和娘解释的。”
“云薇,娘最后问你一句,你跟不跟娘回家去?”沈母看向女儿,几近是苦口婆心道:“你与他和离,娘归去替你再重新找一个婆家,哪怕嫁的远些,就算是做填房,娘也能为你找户家道殷实的,与你年事相仿的,如何也不至于让你过这等日子。”
“夫君?”沈云薇看着丈夫,轻声喊了他一句。
见状,秦时中悄悄自嘲,一笑道:“刚出炉时都雅,跟花骨朵似的,这都碎了。”
沈云薇抱着孩子哄了好久,才将秦子安哄睡,为孩子掖好被子,沈云薇进了灶房,就见丈夫坐在桌前,瞥见她出去,便是起家将她抱住了。
喝过汤,沈云薇从丈夫手中将碗接过,想起母亲方才的那一出,沈云薇既是感觉委曲,又感觉歉疚,只低声吐出了一句:“夫君,我娘她…….”
“你这孩子……”沈母既是焦心,又是无法,她看了眼秦家的茅草屋子,又看了一眼围在女儿身边的秦子安,再看向比女儿大了十多岁的秦时中,念起女儿的这桩婚事,沈母内心一阵难过,只叹道:“行,你不肯跟着娘走,娘也不逼你,只盼你自个今后不要悔怨。”
“好哇,你敢对我脱手?”沈母气的面色赤红,对着半子嚷道。
沈云薇有些不解,刚将纸包翻开,就见内里是几块甜点,如男人所说,这一起上都被他揣在胸口,当沈云薇拿到手时纸包还是温热的。
“嗯,已经睡着了。”沈云薇点了点头,看着丈夫风尘仆仆的模样,念起他一早便进了城,回家后连口水也未曾喝,当下就是心疼了起来,只轻声问道:“锅里留的饭菜,我去热一热,你吃一点儿。”沈云薇说着,便要去为丈夫筹措,秦时中倒是拉住了她的胳膊,奉告她:“我在城里吃过了,你别忙活。”
秦时中赶了大半天的路,的确是渴了,只端起热汤一饮而尽。
秦时中便是淡淡笑了,他看着面前的小媳妇,只看得沈云薇有些不知所措,“夫君,如何了?”
“娘!”听母亲将丈夫说得如此不堪,沈云薇再也忍耐不住,开口道:“这是夫君夙起去了城里,将随身的东西给当了,才得来的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