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入耳了这一句,便是亲了亲她的发丝,她是他的娘子,他不对她好,又能对谁好?更何况,比起她对他们父子的支出,他做的这些,又能算的了甚么?
“嗯,这就好。”沈母点着头,看了眼内里的天气,和女儿道:“行了,时候不早了,娘也未几留你,回家做饭去吧。”
“娘咋了,妹子现在过的也不算差,您咋还感喟?”朱氏不解。
朱氏提及来,就是咯咯笑,沈云薇听嫂嫂提及来,也是忍不住跟着一道笑了。
“娘,”朱氏搁下了手里的锅铲,又是笑道:“栓子爹和那几个兄弟早就分了家,各过各的日子,又见姑爷露了这一手,另有哪个不长眼的还敢和姑爷作对?再说,他们如勇敢和姑爷与妹子难堪,我们家大成也不是吃白饭的呀。”
听嫂子如许说,沈云薇也晓得,自从丈夫那日在村头将栓子爹打了一顿以后,在村庄里刹时有了声望了,之前好些人都感觉秦时中是外村夫不说,还是个砍柴为生的樵夫,即便明面上和蔼,内心多多极少都有些瞧不起他的,直到看着他也没如何脱手,就将栓子爹给打趴下了,在场的那几人无不爱护,归去又加油添醋的一说,倒将秦时中传的神乎其神,只让沈家一家都跟着长脸,就连沈父下田时的腰板都是挺直了很多。
朱氏说着,赶紧上前将沈云薇拉近了家门,一面走,一面对着里屋喊道:“娘,妹子返来了!”
听着儿媳的话,沈母却还是不放心,又是与女儿道:“栓子爹在村里好歹另有几房兄弟,他如果带着本家兄弟去找你们费事,你们势单力薄的,哪儿斗的过?”
“这两家都不是好东西。”沈母啐了一口,想了想,倒也感觉媳妇说的有理,她看着女儿,又道:“云丫头,记取娘的话,等你归去了,必然要和姑爷说说,让他今后别再管孀妇家的事,这外头风言风语的传成甚么模样。”
见母亲到了眼下也还是口口声声的将丈夫喊作姓秦的,还是没有认下这个姑爷,沈云薇内心有些不是滋味,她晓得母亲对本身这门婚事一向是不对劲的,对丈夫也是很有牢骚,可不管是丈夫殴打了栓子爹,还是布施了杨孀妇,这两件事她都没感觉秦时中有甚么错,他是孩子的父亲,理应要担起这个任务,如果他像栓子爹那样耍恶棍,嘴巴里不干不净的,她才要看不起的。
“不讲理咋了,他们要不肯出钱,娘就去找里正,总不能让你们亏损。”
“姑爷干的是体力活,力量大些也是有的。”朱氏还是笑嘻嘻的。
听沈云薇如许说,朱氏也是在一旁劝着,只让沈母不要与铁牛家普通见地,临了,沈母仿佛也累了,她复又坐下,又是与女儿道:“前次那樵夫从城里当返来的银子,可还在你那边?”
“行了,别在院子里站着了,随娘出去。”沈母叹了口气,独自去了灶房,朱氏听着,也是领着沈云薇也是一道跟了出来。
“那栓子爹被姑爷打过以后,可曾带人去你们家寻过倒霉?”沈母进了灶房,便是在椅子上一坐,对着女儿开口就是这么一句。
朱氏见婆母对秦时中的态度有所和缓,便是笑咪咪的从锅里盛了几块熬好的猪油渣放在碗里,又在上面撒了些白糖,端到了沈云薇面前,道:“妹子还不晓得,这几日就连你哥都说,因着姑爷短长,连带着他在村庄里都是长眼,本来爱和他作对的那几个,现在见了他都是客气的不得了,不还是看着姑爷的面子,我们家有了这么个半子,今后看谁还敢欺负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