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镖师大惊失容,再看向何政清手中的匕首时眼神里已是有了畏敬之色,只道:“镖头,这把匕首削铁如泥,是人间少有的宝贝啊!”
“啧啧,这秦时中莫不是想再给本身救一个媳妇?”
“天然要听,”沈云薇回过神来,小脸上尽是当真的神采,“夫君还没说,杨家嫂子如何了?”
“他将那把匕首带去了吗?”
“行了,”秦时中拍了拍老婆的手,他的眼瞳乌黑而通俗,又一次叮咛了老婆:“记得我的话,杨孀妇心术不正,不是甚么好人,你不要和她走的太近,今后我们,也不要再和杨家有任何来往。”
“啥,另有这事?”听了这话,其他几个妇人顿时来了兴趣,你一言我一语的,只说个不亦乐乎。
“嗯,”何政盘点了点头,将匕首举高,透过日光抚玩,慢慢道:“这把匕首非同平常,而是用玄铁所作,这人间,怕是找不出第二把来。”
“这不就得了,倒是不幸了云薇那丫头,论边幅,论身材,如何也不至于跟了个樵夫,何况这樵夫眼下还跟个孀妇不清不楚的……”
“好了,杨氏的事你还听不听了?”秦时中挑了挑眉。
“徐大娘,你可瞧清楚了,这菱花娘的明净可没让他给毁了吧。”有妇人抬高了声音开口。
秦时中看着老婆澄彻而敞亮的眼睛,她还不到十七岁,只让他不忍心奉告她,奉告她杨孀妇觊觎她的男人,让她担忧,让她多想。
何政清也未曾去接,而是扬起手中的匕首,手起刀落,镖师手中的长剑竟如豆腐普通,刹时被切成了两断。
秦时中本已走远,听得许大娘的呼救声,男人的脚步顿了顿,他面色不耐,刚欲分开,可终究,他却还是回身向着河边冲去。
“哟,有人掉河里了!快来人呀,救人呐!”来河边洗衣裳的徐大娘挎着一篮子衣裳,刚走到河边,就见一道人影向着河里跳了出来,许大娘吓了一跳,顿时扯开了嗓子干嚎。
“夫君,”沈云薇眼睛中有些懵懂,她怔怔的看着丈夫,问了句:“你是如何进了总镖头的房间的?镖局里,没人拦着你吗?”
秦时中目光有欣喜之色划过,他环住了她的纤腰,将她全部带到了怀里,俯身吻了下去。
“记着我的话。”秦时中没有答复老婆的话,他抚上了沈云薇的后脑勺,将她带到本身面前,将本身的额头抵上了她的。
她涉世未深,年纪又小,秦时中抚心自问,倒是不舍得将杨孀妇的那些肮脏心机去奉告本身的小媳妇,免得她多想,惹得她心烦。
秦时中本想与老婆实话实说,将杨孀妇与本身说的话尽数奉告老婆,可他看着沈云薇清清澈澈的眼睛,话到唇边,倒是不忍心说了。
闻言,沈云薇悄悄“嗯”了一声,涓滴未曾思疑。
沈云薇睁大了眼睛,对丈夫的话只觉不明白,可眼下她却管不了这些,担忧丈夫受寒,沈云薇只将杨孀妇李孀妇的事压下,她奉侍着丈夫换好了衣裳,便是仓促去为丈夫熬了一大锅姜汤,浓浓的透着辛辣,看着丈夫饮下。
“杨嫂子跳河了?”沈云薇踮起脚尖,为丈夫扣着衣扣,听着丈夫的话,更是感觉不解,“好端端的,她为甚么要寻死?”
“我那里晓得她如何了,”秦时中一记苦笑,“从城里返来,就见她跳进了河里要寻死,我只得将她救了上来。”